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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小先生,其實家並不在什麼確切的地方,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鎏金白袍男人抬頭看着何奧,一腳踩在地上聽到何奧的話語,面色微變的眼鏡男人的胸口上,直接將他胸骨踩碎。
而在下方眼鏡男人胸口飛濺的鮮血中,金白袍男人右手輕輕張開,道道金色的光輝在他手心匯集。
他注視着何奧,微微眯着眼睛,笑道,「如果你願意,這裏也能作為你的家,你可以永遠留在這裏陪你的父母。」
果然···
何奧目光微凝。
從地上移動的棺槨來看,這一次事件似乎出現了一個超出他預料的事情。
永恆舊教的人看起來似乎是為了『伊洛父母的遺體』而來。
這一次舊教和密教矛盾的『聚焦點』,並非某樣寶物,或者尖銳的教派矛盾,而是父母的遺體。
伊洛父母雖然有較高的靈性,但是這很顯然並不足以引誘永恆舊教冒這麼大險。
要麼是遺體裏藏着某種秘密,要麼是遺體身上攜帶着某種秘密。
所以何奧剛剛直接說要帶父母回家。
從白金袍男人的反應和地上似乎是永恆舊教人的眼鏡男人的反應來看,他們都不願意何奧帶走父母的遺體,甚至想把何奧也『留下來』。
這就意味着,何奧與這兩方之間沒有了任何斡旋的餘地,情況走向了他所預估的最糟糕的情況。
非生即死。
這場爭鬥,最後只能有一個勝利者,帶走這兩具遺體。
何奧抬着手中的騎士劍,站在棺槨前,劍尖點地,看着金白袍男人,平靜的回應道,「可是我年紀小,比較戀家,也不喜歡待在即將毀滅的地方。」
血色的紙蝴蝶緩緩從那打開的棺材蓋上飛起,飛向何奧。
「哦,那還真是可惜。」
金白袍男人臉上依舊掛着笑意,一柄看起來寬大沉重的金色大刀已然匯集在了他的手中,並不斷的凝實,古樸厚重之感漸漸蔓延而出。
他抬頭看了一眼何奧肩上的紙蝴蝶,若有所思的笑問道,「艾莉絲在你身邊,這麼說洛克威已經死了?看來教會得到的情報有一些小小的偏差···」
就在這說話的瞬間,他驟然暴起,揮舞着金色大刀帶着恐怖扭曲的力量斬向天空中的紙蝴蝶。
砰—
純白的騎士劍在天空與他揮出的金色大刀撞在了一起,伴隨着一聲轟鳴的聲響,兩人的身影同時向後飛退。
白金袍男人落在了地上,天空中的血色紙蝴蝶則落在了何奧的肩頭與他一起向後飛退,落在了圓台邊緣。
「看來殺死凱特的確實就是你了?你比我們之前預估的要強很多。」
白金袍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金色大刀,那厚重的刀刃上剛剛與騎士劍碰撞的地方,已經泛起了一個小缺口,淡淡的金色光輝湧出,補上了這個小缺口,而他則抬頭看向何奧,笑道,
「初次見面,我是這座教堂的主教,你可以叫我,『塞拉特』。」
在他說話間,一個厚重的金色圓環出現在了大刀的刀背上,在這個圓環出現的剎那,整個大刀似乎受到重力的影響,向下垂了一點。
雖然他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但是漂亮的眉宇之間的凝重感卻遠超之前面對眼鏡男人的時候。
「塞拉特···」
何奧手提着騎士劍,看了一眼金白袍男人手中的金色大刀,又瞥了一眼地上瞪大眼睛,胸口被踩穿,似乎早已死去的眼鏡男人,以及男人手中的白色日冕,目光微眯。
然後他朝着眼鏡男人的位置一步衝出。
砰—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響,純白騎士劍再次和金色大刀撞在了一起。
何奧看了一眼眼前橫刀擋住自己的塞拉特,以及他手中已經凝聚第二個金色環的大刀,手中劍身如同靈蛇一般貼着大刀的刀刃向前探出,一瞬間刺向了塞拉特的胸口。
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輝在他胸口的白袍處浮現,然後被何奧輕易刺穿。
也就在這瞬間,何奧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