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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
是身旁的幫派分子顫抖着舉起槍的聲音。
而在他們把槍口對準何奧的瞬間,鋒利的短劍就已經划過了他們的脖頸。
砰砰——
三具屍體依次摔落在地上的泥水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周圍的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何奧跳下車,伸手撿起了三個幫派分子掛在身上的衝鋒鎗,拔下了他們別在胸前的彈夾。
他把三把槍中的兩把槍扔進車內,又招呼着愛妮從車廂裏面拖出來幾個厚重的鐵箱子堵住門口。
然後讓愛妮躲在箱子後面。
這個貨車的車廂很堅固,能夠當做臨時的堡壘使用,這讓何奧只需要面對一個方向的敵人。
雨滴打在貨車的車廂外表面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在昏暗的天空下,混亂的暴雨中,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屍體。
那是一個舉着望遠鏡正在四處觀察情況的幫派分子。
他在發現情況的第一瞬間就舉起了手中的對講機。
很快,似乎是接收到了命令,幾個靠近何奧這輛車的幫派分子就調轉了槍頭,對準了何奧所在的車廂。
他們的槍法並不好,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槍法。
他們的打法就是扣住扳機對準目標就是一梭子。
不過,為了避免誤傷到何奧車輛後的隊友,他們的把距離拉的很近
而就在他們靠近何奧的時候,何奧也通過衝鋒鎗的機械准心在注視着他們。
第一槍。
子彈順着一個幫派分子的身側擦肩而過,那個幫派分子愣了一下。
第二槍。
子彈順着幫派分子的頭頂飛過。
那個幫派分子不敢再繼續前進,他找了個貨車拉開車門遮住身體,然後舉起了槍,對準何奧的位置,手指扣向扳機。
砰——
鮮紅的花朵在他的腦門綻放,他的身體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第三槍。
何奧調好了準星,迅速調轉槍口,面向其他的人。
佩特雖然身體素質很差,但是他視力很好,身體對槍械有一種天然的親和感,這種人是天生的神槍手。
如果他成為一名士兵,或許能有一番完全不同的成績。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在他生命中的前四十年裏,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在槍械上的天賦。
砰——
砰——
何奧的動作很快,不斷的調轉槍口,如同一個冰冷的殺戮機器,帶走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愛妮縮在鐵箱子後面,呆呆的抬起頭看着父親。
她感覺此刻的父親是如此的陌生,但又感覺父親和那把槍是如此的貼合,對方似乎就應該拿着槍出現在戰場上,享受殺戮和鮮血。
她一時有些分不清,那個保守古板,承擔着房貸、車貸、家庭重壓的中年男人,和眼前這個冷酷中混雜着瘋狂,仿佛應該天生出現在戰場上的『戰士』,誰才是真正的父親。
或許,兩個都是真正的父親。
父親也是有自己的理想和熱愛的,或許他也有一段輝煌的過去,在那個過去里父親也是一個有着赤子之心的少年,努力追求着自己所喜歡的東西。
只是後來,他有了家庭,回歸了平凡,變成那個木訥保守中年人。
愛妮呆呆的看着父親的側臉,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父親年輕時候的倒影。
誰少年時候,沒有一個英雄的夢呢?
何奧一槍把一個掏出手雷的傢伙爆頭,伴隨着劇烈的爆炸聲,他趴下身子開始換彈夾。
然後他就看到了女兒呆呆的注視着自己的目光。
······
這姑娘又腦補了些什麼劇情。
何奧來不及問,此刻隨着他俯下身子,原本被他火力壓制的幫派分子開始瘋狂的對着這輛車傾瀉彈藥。
何奧只能趁着空隙,憑感覺的抬起頭隨機打死一兩個幸運的幫派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