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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澎湃的力量從軍官身上迸發而出,他立刻抽身,短暫爆發出了甚至要高於此刻何奧的力量,要向後撤離。
他很清楚自己的本體力量不夠強,所以他將自己的絕大多數力量都匯集在了臨時爆發上,並勤加練習閃避動作。
這讓他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強大的速度,閃避開某些必死的攻擊。
這也是他敢站在距離何奧如此近的位置的原因。
何奧平靜的注視着眼前軍官的動作。
亂術!
那急速向後閃避的軍官身子一顫,仿佛體內的能量失去了控制,整個動作出現了些許延遲。
但長期的閃避訓練讓他迅速找回了身姿,就要再次控制身體繼續閃避開來。
但也就在這一刻,某種扭曲的力量驟然在他體內炸開,狂暴混亂的污染囈語迴蕩在他的耳畔。
這力量來自於他胸口的傷口,來自於被最開始血刀所傷害到的地方,些許污染在戰鬥的最開始,就被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那無形的污染一直潛伏在他的體內,但是一直被那強大的秩序力量所壓制。
直到此刻,他體內的能量迴路被干擾,身體短暫失控的瞬間,這些污染終於找到了『突破』的機會,一下子沖入了他的大腦。
無形的囈語影響了他的精神,讓他進一步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整個身體的動作變得非常緩慢,陷入了某種短暫的僵直狀態。
而在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對身體控制的軍官,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放棄了閃避的想法,而是將所有的力量匯集起來,調動後方的矛尖,進一步沖向何奧的後背。
與此同時,一柄柄虛幻的長矛在他肩後浮現。
如果閃避已經來不及,那就以攻代守,通過狂暴的攻擊遏制住對方的進攻。
與此同時,他艱難的抬起長矛剩下的矛身,橫在自己身前,試圖擋住何奧的攻擊。
他能感受到,那構成光線的底層術式正在迅速恢復,那無形的力量正在試圖重新牽扯眼前『索特』的身軀。
只要他再拖延一秒,那麼一秒鐘,甚至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到時候,他殺眼前的『背信者』,只在翻手之間。
此刻的一切,只不過是對方的垂死掙扎罷了。
然而在他思緒翻轉的時候,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看到了『索特』那雙冰冷的眼眸。
何奧單手握着血刀,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細密的紋路順着神識附着在了血刀的表面上,這些紋路在剎那間勾勒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重疊的強化法陣。
冰冷的刀刃反射着灼熱的火光,也照耀着刀刃前後的身影,將那軍官期待而陰冷的眼眸,與何奧的冰冷的目光,同樣照耀在了一起。
嗡——
在這極短的時間裏,血刀刀身划過虛空,發出尖銳的音爆。
軍官握緊了手中的矛身,擋在血刀的必經之路上,些許笑容在他嘴角勾勒。
他很清楚這矛身的堅固程度,所以在閃身的最開始,他就做了一個回矛橫擋身前的動作,這讓他在現在操控這矛身,就容易了很多。
『索特』揮刀的路徑,是最容易傷害他的路徑。
雖然他不知道『索特』如何知曉他這麼多年才摸索出來的自身的疑似弱點的,但是這並不重要,知道弱點,也要傷害到弱點,才算是真的有效。
他的長矛橫在這裏,早已阻斷了索特的道路。
這一刻,眼前的男人無論是變招還是抽刀,都會浪費掉那唯一的時間,讓那被干擾的術式恢復,讓一切重回『正軌』。
他其實在剛剛就已經估算過了索特所能極限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他激發的情況下強一點,但強不了很多。
這種力量是無法完全擊破他棍身的防禦的。
他很清楚,眼前的『背信者』在求那絕境中的一線生機,但這世間的生機,又是那麼好求的?
天地日月,草木眾生。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固定的規劃運行。
萬物各守本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