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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爺衝着季守業冷笑好幾聲後,他說:「老大,你是樂見他們一個一個娶外地的女子進季家門,對吧?」季守業瞧着他,他笑着輕搖頭說:「父親,自古以來姻緣大事有註定的姻緣,他們三人的姻緣在都城,我們做長輩的人,只能選擇成全。
再說男子娶妻,女子隨夫,女子是那裏的人,其實沒多大的關係,只要她們進了季家門後專心相夫,那就是季家的福氣。父親,當年玉兒遠嫁時,我可不曾見到你象今天這般的捨不得。」季守業提及唯一女兒的婚事,他的眼神就銳利了不少。
如果當年沒有季老太爺在後面做出來的那些小動作,季安玉原本是有希望在本地尋得合適的人家。只是季老太爺太過多事,他在外面暗示捨不得嫡親的孫女,如果她出嫁之後,他會常上門看望。別人家一聽一想自然明白,誰都不想要親戚裏面有一個這樣得罪不起的老人家。
季老太爺瞧着長子的眼神,他的心裏那有不明白,他從前做下的那些事情,那能真正的隱瞞得了這個精明的長子。季老太爺的眼神閃了過去,他很快的嘲諷笑了起來,說:「你們當事人,都不去操那份心思,我何必操太多的心,而讓你們一個個心煩與我這個老人家。」
晚輩們無一人去接季老太爺的話,而季寶花是有心卻不敢在此時開口言語,她只是靜默的上前去為半空的杯子續了茶水。季老太爺瞧着面前的人,他的心裏有一種悲涼感,另外又湧起一種憤然出來,別人家的老人一樣三妻四妾,還能有滿堂的孝順兒女。
為何換成他這裏就成這般面和心不和的情景,他心裏的憤然湧上來,很快的塗抹掉心裏曾有過的少許內疚感。他很是不快的開口問季守成:「遠兒許下的是什麼樣為官人家的女子?」季守成很是詫異的瞧着他,說:「父親,料事如神,竟然料准遠兒媳婦娘家與官差有關係。」
季老太爺臉色微微變了變,他的臉上有些些的失望的神情,他冷然一笑說:「一般的人家,你會這般把兒子的親事許出去?」季守成聽他的話,他笑了起來,說:「父親,我那親家的官品,在都城來說,都不算是入流的官員,我和遠兒就瞧中他們家的家風不錯。」
季老太爺很是失望神情瞧着他,他打量季樹遠好幾眼後,他惋惜着開口說:「老二,你太心急了,遠兒的親事,你要是回來再定下來,一定會有一門好的親事。」季守成只是微微笑了笑,他心裏的盤算自然是不會跟季老太爺去說仔細。
他只是轉頭跟季守業說:「大哥,下一次讓正兒去都城一趟,我去這麼一次,我覺得很是值了,心胸跟着打開許多,我的眼界也不會再限於眼前這三寸之地。我是能力有限,心有多大,可是腳步卻只能邁這麼遠。」
季守成的眼裏閃過野心光芒,這一次去過都城之後,他不再滿足季家從此之後就落足於熟州城。如果家裏的孩子們沒有本事,他還會樂意順從命運的安排,就此安居在此地。然而從季樹立和季和適的身上,他看到季家未來很有希望能落足到都城去。
或許從三十多年前,季家被迫離開故土之後,他的心裏就一直在尋另外一塊能心安實下去的地方。他原本以為是熟州城,可是走這麼一趟之後,他覺得他可以想得更加遠一些。季守成瞧着季老太爺的臉,他靜靜開口說:「父親,遠兒成親之後,他會去都城謀生。」
季老太爺很是震驚的瞧着他,除非是孩子為官在外面,別的時候,誰家的父母都不會輕易放長子長久的離開身邊。而季守成的意思明顯是把長子就此放到都城去安居生活,他心裏到底有什麼盤算?季老太爺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他這一時沒有捉住那個念頭。
他皺眉說:「他可是你的長子。」季守成笑着點了點頭,說:「我在都城裏見到田家人,他們說正與立兒舅舅們聯繫,希望他們家裏有人能去都城發展。」相對季家來說,田家在熟州城原生本地人,祖宗家業發源地都在此處。
季老太爺瞧着季守成,他冷笑着說:「都城那地兒,可不比熟州城易居下來,老二,你那心思可不要盤算得太大了。」季守成瞧着季老太爺輕輕點了點頭,說:「多謝父親的提點,都城那個地方,為官不易,然而平頭百姓只要有能力願意做事,那裏機會卻要比熟州城裏多。」
季守成心裏很是明白論讀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