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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前,熟州城裏洋溢着激昂的氣氛,眾人對邊城的關心都到達新的高度,每天似乎都有勝利的消息傳出來。人人仿佛都置身在前線一樣,跟身邊人話說着英雄們的事跡。季寶花那是更加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跟季老太爺說:「嫁人當嫁英雄人物。」
季老太爺得女兒一言,當天便書信好幾封,直接讓季寶花帶出季家去。季守業兄弟得到消息時已經晚了,已經有人下帖子請季老太爺赴會。季老太爺這一次沒有在季守業兄弟面前擺父親的架子,他是直接跟他們兄弟說:「老友聚會,我去後,回來就不會輕易出去。」
他的姿態難得的低了起來,季守業兄弟就是心裏犯着嘀咕,他們也不好明面上把他再禁足在家裏,只能由着他去。季守成還是多提醒一句話:「父親,你縱然不為我們兄弟的名聲着想,也應該為了要相看親事的季寶花名聲想一想。」
季老太爺對於這一次禁足的事情,心裏對兩個兒子特別是長子是特別的反感起來。雖然後來他聽說季老太太生病的事情,可是他心裏只覺得季老太太最會在兒女面前裝腔作勢,這一次還借着生病來說事。
季老太爺帶着兩個小廝出門,季守業兄弟瞧着他的神色,總覺得他是沒有安好心。季守成對季守業嘆息着說:「哥哥,你說一說,父親是不是在那年被人勾了魂去?他這些年才會一直無法恢復原來的本性?」
季守業瞪眼瞧着他,說:「別胡說,世上那有那麼多神神道道的事情。父親可是常在十層樓居住的人,十層樓的觀主可不是一般人。」季守成嘆息着跟季守業說:「哥哥,我家這個小女兒的親事。只怕是有些難,來打聽的那些人,我可是沒有一個能瞧入眼裏的。」
季守業瞅着他有些好笑起來,說:「貞兒年紀尚小,你用得着現在就心急起來嗎?好的總會留在後面,他們不急,我們自然用不着急。我現在就擔心後院那位小夭娥子為親事出招。她借着父親的手。可是什麼亂招都會使出來。」
季守成冷笑起來,說:「哧,她蹦得再高。也是白費力氣。她那個小才女的名號,再加上幾首傳出來的詩,在正統的人家,有那家主婦會把這樣的女子當成兒媳婦的人選。只有那些年輕不知事的少年人。貪新奇貪面子才會瞧中她。」
季守業已經知道後院裏的傳言,他瞧着還不知情的季守成說:「只怕別人已經心裏有目標人選。這一次老太爺出門大約就是為那事去張羅。」季守成瞧着季守業半會,趕緊問:「她這一次又相中了什麼樣的人物?」
季守業瞪着他,說:「你可別在外面壞了她的名聲,我還想借着機會讓她早早出門去<="l">。」季守成瞧着季守業的慎重神色。他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哥哥,那有沒有人家來打聽過她的事情?」
「唉。」季守業都忍不住嘆息一聲。季寶花在外面的名聲響亮,可是卻一直不曾有人跟季家人打探過她的情況。季守成瞧着季守業說:「哥哥。你對她可不能軟了心腸,有機會,把她遠遠的打發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季家有馬車用,可季老太爺不想季家人知道他的去向,直接拒絕邵氏安排的馬車。他在街口隨手招了一輛過路的馬車,坐在馬車上面,吩咐車夫直管往前駕駛。車夫很快的打量季老太爺之後,自然由着他的心意往前行。
每到路口時,季老太爺都會拉開車門吩咐轉左轉右,直到馬車又在一處路口時,季老太爺直接吆喝着停了車,他付了銀子給車夫。他下馬車之後,衝着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廝,冷聲警告說:「休得跟家裏人提我今天的去向。」
兩個小廝自然是不會違了季老太爺的心意,反正他們就是跟在老太爺的身後,也會給他打發去後院閒坐。在一間茶樓的門口,季老太爺左右張望之後,他直接吩咐兩個小廝說:「你們現在就去後院靜候着,我走的時候,會讓人通知你們到門口來。」
兩個小廝心裏都有些狐疑起來,面上還是遵行着季老太爺的話,他們快快的往後院去。茶樓的後院處,已經坐了許多候着各位主子的小廝們。兩位小廝打量一圈後,他們不曾尋到認識的人,便安分的坐在角落處凳子上面。
兩位小廝的到來,明顯是打斷先前人的話題,大家都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