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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離開後,閻解成領着妻子於莉從裏屋出來。
他們剛才本來打算出去的,聽到外面閻埠貴跟易中海的談話,也沒好意思出來。
閻解成見閻埠貴陰沉着臉坐在桌子旁,有點疑惑:「爹,你這是幹啥?剛才不是白得了二十塊錢嗎?怎麼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閻埠貴哂然一笑,抬起頭看向閻解成:「娃啊,你是不是覺得你爹就是一個財迷。」
這話把閻解成跟於莉都問懵逼了,這種明擺着的事情,還用問嗎?
在四合院,乃至附近街區,誰不知道四合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是個盤算精明的主兒。
大糞車從門口,都得湊上去聞聞味,出門不撿錢,就算丟錢。
閻解成跟於莉更是深有體會,兩人在家裏,除了得交伙食費,房租,電費,自行車使用費,最近閻埠貴又發明了一種新的費用—開心費。
於莉還是第一次聽說「開心費」,很是納悶的詢問閻埠貴。
閻埠貴神情坦然的告訴她,在家裏跟他聊天,會讓閻解成跟於莉感到開心,在這個過程中,閻埠貴也付出了不少勞動,自然應該得到勞動報酬。
幸虧王衛東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直呼閻埠貴是心理醫生的開山祖師。
一個連談話都要收錢的人,能不是財迷嗎?
「爹,你說啥呢,你那不是財迷,是會過日子。」
「就是,這不,你動動嘴皮子,就得到了二十塊,咱們家距離買電視機,又近了一步。」
見閻解成跟於莉一個勁的恭維自己,閻埠貴苦笑着擺擺手:「不懂,你們不懂,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願不拿這個錢。」
「嗯?爹,你是不是發燒了?用不用我把隔壁的張大夫請來。」閻解成着急道。
「請什麼大夫啊,請大夫不花錢啊!咱們家裏的柜子裏有安乃近,我去給爹拿來。」於莉沖閻解成擠擠眼,阻止了閻解成。
她最近聽到風聲,政策越來越鬆了,她想開一家飯店,現在正在攢錢。
「不用了,你爹沒事!」閻埠貴扶着桌子站起來,看着外面隨風飛舞的樹葉道:「你爹在四合院裏呆了一輩子,憋屈了一輩子,現在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我竟然沒敢把握。」
「爹,你說啥呢,我越聽也糊塗來了。」閻解成揉揉耳朵,他覺得今天的閻埠貴太反常了,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閻埠貴道:「事情還是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我跟老易,老劉剛進四合院,被任命為四合院的管事大爺,當時我一心想幫住戶們辦好事,每天起早摸黑,勞心勞力的,可是老易只是憑着一張嘴,便把住戶們拉攏過去了。這也就算了,我身為教員,是文化人,做好事不求回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老易竟然暗中給我使絆子,那些曾經得到我幫助的住戶們,竟然相信了老易的話,差點鬧到街道辦去,那事兒一旦鬧大,我不但會被趕出四合院,還會丟了教員的職務。
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去找老易認錯,老易虛偽至極,在批評我了一頓後,跟住戶們做工作,事情總算是平息了下來,只是,從此以後,每當四合院出了大事,我都得站在老易那一邊。」
說着,閻埠貴泣不成聲:「娃啊,爹窩囊啊!」
閻解成跟於莉見閻埠貴失態,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閻埠貴財迷的外面下,內心也曾經是火熱的。
想來也是,閻埠貴是小學教員,知識分子,年輕的時候,肯定有理想,進入四合院後,準備一展拳腳,誰承想被易中海這個奸猾之輩給收拾了。
閻解成皺着眉頭思忖片刻,道:「爹,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閻埠貴抬起頭,看向閻解成:「真的?」
「當然是真的,誰讓你是我爹呢!」閻解成也對易中海在四合院裏搞一言堂相當的不滿。
閻埠貴有些感動:「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眼淚,長嘆口氣,道:「算了,你爹早就過了爭勇鬥狠的年紀,就讓易中海跟劉洪昌那小子斗去吧,劉洪昌能成為廠長,肯定有兩把刷子,這次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