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塗老師,尾款結清了。」
「謝謝老闆……」兔子老師甜甜彎腰,隱隱露出胸前的溝,細細嫩嫩的,「加的飛信是您的嗎?之後有問題隨時可以用飛信再聯繫我。」
「是我家領導的。」
「明白。」兔子老師依然笑得甜,「剛剛化作人形,桃子肯定還保留着原先作為貓的習慣,有時間可以請個禮儀指導老師來糾正一下,或者自己教也可以,自己教最好了。」
「好的,謝謝您。」
「那我就走了。」
「我送您。」
「客氣客氣……」
陳舒把兔子老師送走,倒也沒送多遠,迫不及待的又回來看自己家的小貓娘。
只見清清坐着不動,小貓娘雖已化作人形,但神情舉止還是像只小貓,縮在她的腿上,貼着她的身體,扭頭睜大眼睛盯着旁邊的小姑娘,眼睛裏像是裝滿了好奇。
「桃子大人,來我抱吧,別挨她太近,啞巴病會傳染的,你才剛學會說話半個月,別又變成啞巴了。」
「咩~」
「咩是什麼?」
「不要~」
清清冷冷的盯着她。
察覺到陳舒過來,她淡淡移轉目光,又看向陳舒。
小姑娘也看向姐夫,眼神中傳達出「姐夫快來和我一起把桃子從清清身上弄下來」和「姐夫快來和我一起抓緊時間欺負清清」的意思。
「……」
陳舒眼光閃爍。
十月中回到玉京,過了幾天開始修行,十一月桃子喝藥,過了幾天學會說話,過了半個月再化形……
「嘶!」
就是今天!
陳舒不動聲色,走到清清身邊,在清清、小貓娘和瀟瀟的目光注視下,一隻手親昵的撐着清清肩膀,另一隻手伸到小貓娘的腦袋邊,食指不斷勾動,輕輕撥她耳朵。
小貓娘覺得癢,耳朵抖了又抖,腦袋往旁邊縮。
每次她抖耳朵,陳舒就停下來,等她抖完再撥。每次她腦袋往旁邊縮,陳舒就把手伸長一點,直到小貓娘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刷的一下扭頭,直直盯着他。
這也無法阻止他。
只聽瀟瀟出言催促:
「姐夫,讓桃子大人從清清身上下來吧,我們帶桃子大人玩,不帶清清,反正她是個啞巴。」
陳舒瞬間皺眉,一臉嚴肅:
「瀟瀟,這可就是你不對了,不要老是說姐姐是啞巴。」
小姑娘聞言一愣——
前面一個月你可不是這樣的,當時你左一句啞巴,右一句痴呆,說得可好聽了。
小姑娘皺眉沉思,覺得姐夫可能是在用「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的方法,進一步欺負傻子姐姐。
而自己就是那個紅臉!
「明白了!」
小姑娘心道一聲,順着他的話,裝作剛想起的樣子:「哦!就是!清清不光是啞巴,還是個痴呆!」
「別亂說!」
「那是……」
「對姐姐好一點!」
「??」
小姑娘有些拿不準了。
寧清依然坐着不動,任小貓娘抱緊她,目光觀察着陳舒,也觀察着自家妹妹,眼光微微閃爍,將他們倆這個過程中的內心活動捕捉了個八九不離十。
看來再裝下去已經沒意義了。
於是——
正在絞盡腦汁思考姐夫用意、並漸漸發覺姐姐可能修行要結束了的小姑娘突然看見姐姐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小貓娘的後脖頸、將她從身上提了起來,放在地上,接着扭頭看向了自己。
「!!」
小姑娘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五階速度,迅捷如風。
「嘶!」
後脖頸被人掐住了。
小姑娘竭力扭過頭,映入眼帘的是姐姐那張沒有表情的爛臉,像是自己欠了她錢一樣——說來神奇,自己雖然也常年沒有表情,但自己就很好看,姐姐就很醜。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