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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太多,傅啾啾帶着她八哥和大侄子收拾了半天才只收拾了一半,堪堪有點下腳的地方。
「小姑姑,你找啥呢?」傅添福看着那些金元寶,就想咬一口。
傅啾啾記得小正太說了,前兩年的生辰禮,回到家就看到了。
她沒看見啊,難不成被大嫂的禮物壓在底下了?
可是翻了一圈也沒看到哪個像是他給的。
「沒找啥,看大嫂給我的東西呢。」傅啾啾道。
知添福莫若傅八金。
「添福,那些金子是皇上賞給妹妹的,你不許打它們的主意,不然我告訴你爹去。」傅八金威脅道。
傅添福也就看着這些金元寶流口水,哪敢真的要啊,這麼多錢,他都不知道怎麼花。
「八叔,我就看看,看看也不行嗎?」
此時傅八金已經上了炕,捲起炕席,一個木頭的小板出現了,之前可是土來着。
「八哥,這是」
「這是我跟添福給你改的,你把你貴重的東西放在這裏,反正咱家有地暖了,也不用燒炕,不會弄壞的。」
這個地暖不是暖氣,而是傅家新屋子下面是懸空的,冬天的時候往裏面放些木屑,能熱很久,燒沒了就再放些,一整個冬天屋子裏都是暖的。
傅啾啾拉開木板,叔侄兩個就把金元寶放在了裏面。
其實她倒是可以放在空間裏,又不費力,但這些金元寶是過了明處的,家裏人都知道,還是放在這裏吧。
晚上,傅大金回來,就被老兩口叫回了屋子。
自己的日子,也用不着拐彎抹角了,田桂花就直接問了,「大金,你媳婦咋了?」
傅大金知道爹娘的意思,先是一笑,「爹,娘,現在她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好的有點讓人受不了,我跟你說,剛剛還要打水給我洗腳呢。」
「你還笑,你媳婦這是咋了?」傅百萬也忍不住問道,「瞅瞅這一屋子的東西,還有你妹妹那一屋子,得花多少錢?」
「是啊,你們現在是掙錢了,可也不能亂花錢,以後萬一不掙錢了呢?」田桂花語重心長地勸着。
「爹,娘,你們說的我們都知道,我媳婦她她也沒亂花錢,給你們二老和弟弟妹妹們花,不是浪費。」
「到底發生了啥,你媳婦這樣我跟你爹害怕啊。」田桂花心裏禿禿的,就是不踏實。
傅大金坐在了炕邊兒上,緩緩道來。
「她尋思過味來了唄,她之前不生養還鬧的不消停,您二老也沒說要休了她的話,對她還那麼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她這個人吧,本來也不是特別壞,就是之前心裏頭念着娘家。」
田桂花點點頭,「她雖然有錯,可也有好的地方,當年她不顧咱家窮,願意嫁給你,聽說還跟她老娘鬧了一場,對你這份心就難得。」
「咱不能有錢了就干那不是人的事兒,何況她這些年鬧歸鬧,對我和你爹也還算尊敬,跟那倆媳婦比是不行,可是跟別人家的媳婦比,也不差。」
田桂花也想過,自家窮的時候,周氏義無反顧的嫁進來,多數折騰都是娘家鬧騰的,她是聽見過幾次周氏維護着傅家的,這就夠了。
人沒有十全十美的,至於擺出婆婆的威嚴來整治,對於不長記性的周氏而言,這回罵了,下次還犯,就是記吃不記打的主。
「聽你的意思,她是又跟娘家鬧了?」
傅大金點點頭,倒是不見半點憂傷,「娘,還是您聰明。」
「老子也知道。」傅百萬不樂意了。
「是是是,您也厲害。」傅大金沒想到老爹會在這兒吃醋。
「你們走了不久,她就想回娘家鬧了一場,當時不讓我跟着,具體發生了啥我也不清楚,反正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弟弟們也大方了,就一天天的捉摸着給你們買東西。」
傅大金攤攤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要不你們問問她?」
「算了吧,問了幹啥,人心都是肉長的,能暖化了,也能涼透了,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嗯,娘,別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