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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子,這是我家表妹,姓姜,名芳蕊。」
唐羨看都沒看她一眼,對於她是誰,他根本不關心。
如果不是傅家的關係,就他們怎麼有資格跟自己同桌吃飯。
姜芳蕊沒有察覺到唐羨對她的漠視,自顧自的說道:「唐七,看你也不像是鄉下人,怎麼住在這種地方?你之前住在哪裏啊?在清河縣還是洛城?」
「蕊兒。」鄒元松覺得她問的太多了。
姜芳蕊一向自以為是,不聽管教,「大表哥,問問有什麼關係。」
唐羨冷聲回道:「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芳蕊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話?
在洛城,她可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鄒仲柏那個傻瓜不識貨也就算了,這小子他憑什麼這麼?
「唐公子勿怪,我表妹沒有惡意。」
唐羨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姜芳蕊氣不過,她就不信有人會不喜歡跟自己玩。
雖然是幾個小孩,可傅家卻是當成貴客看待的,一大桌子的菜,做起來沒那麼快。
姜芳蕊見氣氛有些沉悶,而且為了彰顯她的才情,她提議,「我們玩點什麼吧?」
「玩什麼你都輸。」鄒仲柏不客氣的揭她老底。
姜芳蕊真是討厭死了鄒仲柏,「是嗎?那我們行飛花令吧,輸的就學狗叫。」
她得意的勾了勾唇,「聽說你們都是讀書人,這個不難吧?」
她就不信了,她家是書香門第,自幼讀書,還能玩不過這群臭小子。
傅啾啾看的透徹,哪裏是玩啊,分明是顯擺。
「蕊兒,飯菜馬上就好了,我們吃了還要趕回去。」
「大表哥,等飯菜好了我們就不玩了。」姜芳蕊笑着道:「這樣大眼瞪小眼多無聊啊。」
「你書讀的那麼好,又不會輸,怕什麼?」
鄒元松想着來人家做客,沒必要爭個高低,當然,他潛意識覺得傅家這個兄弟會輸。
「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會輸。」鄒仲柏瞪了眼姜芳蕊。
「誰輸可就不好說了。」姜芳蕊得意的道:「你們該不會怕輸不敢玩吧?」
這麼明顯的挑釁,傅八金可受不了,「玩就玩,我六哥可不怕你。」
「知道,不就是個童生嗎?」鄒芳蕊並不放在心上,她身邊的人已經是小秀才了。
傅六金並沒有把握,自己才讀了一年的書,這飛花令沒有詩詞基礎的人根本就玩不好。
聽說富家的公子小姐們經常玩,而這位姜小姐一看就是老手,而他們兄弟卻都沒有玩過。
「別怕啊,本姑娘會手下留情的。」姜芳蕊道。
話已經出口,傅六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輸就輸了,但不能當縮頭烏龜。
「姜小姐,開始吧。」傅六金道
「好,那我就先說,」姜芳蕊張口就來,「花近高樓傷客心。」
她隨即看向傅六金,傅六金接道:「落花時節又逢君。」
姜芳蕊挑了挑眉,可以啊,這小子還真會。
她故意沒說規則,還想着看這群土包子笑話呢。
自己的第一個字帶花,他的則第二個字帶花。這就有點意思了。
鄒仲柏道:「該我了,春江花朝秋月夜。」
鄒元松接道:「人面桃花相映紅。」
「該你了。」姜芳蕊看向唐羨。
唐羨不想玩的,但也不想掃大家的興,「不知近水花先發。」
傅啾啾穿越過來後,沒看什麼書,只知道這裏的文字跟她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樣的,沒想到有些詩也是一樣的。
傅八金第一輪就敗下陣來,學了聲狗叫走了。
「這啥呀?太難了吧。」
傅添福在一旁看着兩個弟弟,慶幸自己可沒上場,否則也得跟八叔一樣學狗叫。
「你站在那也是要玩嗎?那你說吧。」
「啾啾那么小,不算她了。」鄒元松不想看妹妹輸,便幫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