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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麼多人前來,夜千重皺着眉頭,阿喜早已經嚇得不輕。
眾人把憤怒中的傅皎皎圍在了一起,珊瑚微涼的溫熱的手拍着傅皎皎的後背。
不知道為什麼,傅皎皎覺得剛剛像是被點燃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些,她轉頭看向珊瑚。
珊瑚溫柔地朝着她笑了笑,「孩子,何至於自己親自討公道,這麼多人,還能叫你受了委屈,這一點你可不如你小姑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用着急。」
傅五金也勸道:「玲瓏沒事兒。」
聽到玲瓏沒事,傅皎皎的心再次平靜了些,「我自然是沒辦法跟小姑姑比的。」
「你小姑姑是獨一無二的,可世上也沒有第二個如你這般的皎皎啊。」珊瑚不知道何時,也有了阿巫一般的智慧,淡定,沉穩,波瀾不驚,應該是歲月的饋贈。
「珊瑚姑姑。」
珊瑚沒說話,只是朝着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而走向夜千重。
夜千重看到傅家人如此敬重這個女子,雖然記不起她來,可也不敢輕視了。
尤其是幾句話就能夠讓傅皎皎那樣性子的人安靜下來,這女人必定不簡單。
「夜將軍。」珊瑚一邊走一邊說道,當看到他把阿喜緊緊地護在身後,珊瑚只是輕輕地笑了。
「不知道夫人怎麼稱呼?」他覺得眼前的人長相跟厲朝的人不同,但厲朝如今外來的人很多,他也不覺得奇怪。
「我是鄒家的二夫人。」
夜千重點點頭,他只是失憶了,但不是莽夫,還是有禮貌的。
若不是玲瓏那丫頭欺負阿喜,他也不會動怒。
但是看到傅皎皎這樣,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為了個丫鬟興師動眾,他該怎麼形容她呢?
「我也是皎皎請來給你看病的。」
「你?看我的病?」夜千重想起珊瑚好像是這麼說的,她家郡主請了高人來給他看病。
可是夜千重覺得這就是傅皎皎糾纏自己的藉口。
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論醫術,何人能及傅家人,鄒二夫人莫非能夠妙手回春?」
「我看的病是別人看不好的。」珊瑚淡淡一笑。
「那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啊?」阿喜從身後冒出個頭來問道。
珊瑚看着她,確定這不是自己的族人,哪怕自己的族人跟厲朝的人通婚,也都會在她這裏有記錄的,何況她還在世,高級的巫術是不會傳給別人的。
除非巫女沒有血脈,否則擁有巫女血脈者才是第一人選,這不是她的自私,而是族中的規定,所以她要傳,也只會傳給自己的女兒。
而族人里會的一些巫術,也都是簡簡單單的,像這種讓人失憶,迷惑心神的還不可能。
「這位姑娘就是阿喜吧?」珊瑚問道。
夜千重點頭,「她膽子小,剛剛受到了驚嚇,來人,把阿喜姑娘帶回去休息。」
他這一舉動,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保護阿喜。
短短几日,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眾人都覺得奇怪。
所謂旁觀者清,大家不像傅皎皎深陷愛情的迷霧之中,其實她也清楚,只是她覺得就算夜千重再怎麼有苦衷,都不該傷了玲瓏。
那下一次,是不是他就要對自己動手。
一旦動手,這段關係,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了。
「我不走,你們不要為難夜大哥,郡主,求您成全我們吧。」
阿喜突然跪了下來,「我是想過把夜大哥還給你的,可是感情的事兒,怎麼能夠讓呢,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我們早就情根深種,哪怕你們曾經相愛,哪怕你們互許終身,可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他說他只想娶我,照顧我。」
傅皎皎想到珊瑚剛剛的話,視線掠過阿喜,「夜千重,她說的事實嗎?」
夜千重在眾人的期待中,還是點了點頭,「郡主,對不起,我們的婚約取消吧,我去奏請皇上,就說是微臣配不上您。」
嘶夜千重說完這些話,卻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