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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驍疑惑地看了過去,「娘,您在說什麼?」
慕夫人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而且她也不想說,「總之,聽娘的話,你不要再招惹他了,不然你爹那裏怕是也要生氣了。」
慕驍難以置信,母親就這般妥協了,他們兄弟幾個還能讓一個狗崽子給蓋過了風頭去?
說來狗崽子也是命大,怎麼就三番兩次的死不成呢?
「娘,這次我大意了,下次見面,我絕對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慕驍天真地說道。
但是慕夫人卻不似他這般,「驍兒,算了吧,那孩子走了大運,眼下正是風光的時候,你沒必要跟他硬碰硬?」
「硬碰硬,他也配?」慕驍冷嗤着道:「他是什麼身份,娘,您何必長他的威風,他就跟一條狗差不多,別看他在宮裏,可是跟在公主身邊,跟養只狗有什麼區別?」
慕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就算是狗,那也是皇家的狗,一般人可沒這個資格。」
「娘~」
「好了,你好好歇着,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的,千萬不要在你爹跟前說這些話。」
「我爹,哼,就知道他會如此,之前大哥風頭正盛,他眼裏就都是大哥,如今見那個臭小子有了些臉面,就對他好,爹這樣,真是叫人寒心。」
慕驍就算再怎麼混賬,可這句話說的卻不錯。
慕元蒼的確如此,但是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是否寒心,他根本就不在乎。
就像當初,慕繁被欺負,他但凡是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的生活,但他卻壓根不在意。
沒用的兒子,他從不放在心上。
「說來說去,都是太后和公主的錯,要不是他們,咱們家一切都好好的,大哥也不會」
慕夫人嚇得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恨恨地瞪着他,「這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
慕驍初生牛犢,這些年傅啾啾大多時候都是安居後宮,他這般年紀的人就是聽說過他的事兒而已,至於見是肯定沒見過的。
聽說的事情,有些人覺得神乎其神,而有的人卻覺得也就那麼一回事。
慕驍,便是後者。
「這是咱們家,說說怎麼了?」慕驍不以為然,「娘,要不是她的話,慕繁那個狗崽子還在後院裏跟狗一樣的活着呢,爹也不會對您這樣。」
慕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可是這事情也不是她能夠阻止的,也就偷偷的恨一下罷了。
她眼神閃爍,「好了,你休息吧,娘回去了。」
慕驍不再說什麼,可是當天晚上,慕夫人卻被慕元蒼用力地打了一巴掌,嘴角有殷鴻的血液滲出。
一旁的老媽子都嚇傻了,不敢上前。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僕婦們下去後,慕元蒼才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草扎的小人。
慕夫人臉色驟變,「我」
「你什麼你,你個蠢貨,你這是要害死全家啊?」
「我」慕夫人低着頭,捂着被扇腫的臉想要辯解卻面對着證據確鑿無從說起。
慕元蒼氣急,臉都是鐵青的,他的聲音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很低,卻隱藏不住滔天的憤怒。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詛咒太后,你瘋了嗎?你要死我不攔着,別讓全家人跟你一起陪葬。」
慕元蒼既憤怒又慶幸,但是也好奇,他整日的睡在上面都沒有發現問題,怎麼慕繁那小子卻能夠知道呢?
他原本還有些不信,可結果沒想到真的找了出來了。
劫後餘生啊。
「老爺,我我錯了!」慕夫人不知道是被拆穿了後的恐懼還是真的後悔了,「我就是一時糊塗。」
「你一時糊塗?」慕元蒼咬牙切齒,「你一時糊塗差點害了所有人,這可是誅九族的啊,索性太后福大命大,沒出什麼,不然查出來,你有幾條命?」
「我我就是生氣,沒想着要她的命,這玩意也不靈驗。」
「你得慶幸,它不靈驗,否則這會兒你都不知道投胎在哪兒了!」
慕元蒼一腳踹開她,「再敢做這些,我先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