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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水潭邊,楊文君靜坐沉思。
卓君臨站在楊文君的身後,那怕兩人僅僅只不過相距丈余,可是卓君臨卻似是感覺到楊文君的身上隱隱帶着一絲迷霧,竟是根本看不清楊文君的真身。
在楊文君的身上,卓君臨更似是感覺到了陣陣沖天劍意,那怕楊文君並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其本身就似是一柄劍氣沖霄的利劍。
「楊姑娘。」卓君臨輕嘆:「戰陣之前,多謝楊姑娘的大恩大德。若不是楊姑娘出手,只怕我已敗在三頭魔的手中。」
「你當我眼睛看不清楚?」楊文君輕笑:「以你的滔天血氣,就算是要強行突破到化神境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你身負青龍之氣,白虎之威,更身具玄武之神,這等從未出世過的體魄,要是單論體魄之強,誰又敢輕言必勝?」
卓君臨苦笑:「就算是能勝過三頭魔,也必將付出一些代價,絕不至於如些輕易取勝。」
「魔族戰場之上暗算人族精英,只要是熱血之輩,又豈能視而不見?」楊文君輕嘆:「更何況出手的是洛水仙和萬里雲,與我又有何關?」
「雖然當時我正與三頭魔惡戰,卻也一直防備着魔族與鬼門。」卓君臨輕笑:「我並沒有發現魔族有人出手。而據我所知,楊姑娘曾斬殺過魔族許多高手,能拿到天魔針的可能性很大。若是楊姑娘親自出手,很有可能會引起魔族的猜疑。可若是一向溫文爾雅的洛水仙出手,便絕不會有人想到,她會用出這等栽贓嫁禍的手段。」
楊文君淡然一笑,並不否認。
「如果我沒猜錯,楊姑娘也絕不會僅僅只是有這一步險棋,更多卻是害怕有其他人看出我的真正來歷。」卓君臨苦笑:「楊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絕不敢忘。」
「上者伐謀,中者伐戰,下者伐力。」楊文君輕笑:「以後遇到對手,萬不可如現在一般以肉身體魄強行死戰。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將對方擊倒,為何卻要用上太多的力氣?若然將自已的底牌全部暴露,將來若是遇上了對手,便會讓對方多出一份戒心。」
「楊姑娘指的對手,是誰?」
「妖族的鳳天凰,青翻海,戰狂天之輩,魔族的阿修羅,天魔,三頭魔。鬼門的夜辰,寒瞳,離魂。」楊文君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甚至,就連人族的那些天驕,包括楊戰,洛水仙,萬里雲等人。」
卓君臨不由苦笑:「這些人族或是其他生靈,皆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世天驕,任何一位都是可攪動風雲的大才。我又有何德何能,能與這些俊傑相提並論。」
「自與三頭魔一戰之後,世間生靈,誰敢輕視於你?」楊文君輕嘆:「以你的天賦,將來追上他們也只是遲早的事情。即然將來註定是對手,你在他們面前暴露的越多,將來遇上他們便越危險。那些生靈全都是自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赫赫凶名,絕非是你所遇的黑衣人那般輕易便能對付得了。」
卓君臨苦笑:「若是說魔族妖族鬼門與我成為對手尚有可能。可是那些人族天驕,我與他們無怨無仇,怎麼可能會成為對手?」
「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所有人之間都是無怨無仇。」楊文君輕嘆:「當有了不可化解的利益衝突之時,便沒有什麼無怨無仇。那怕是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兄弟,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彼此的對手。將來路上,我勸你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那楊姑娘你自已呢?」
楊文君苦笑:「以你的天資之強,將來追上我的腳步,甚至取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其實若是有一個人能與我並肩而行,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事。我與他們追求的方向不同,自然便沒有太多的衝突。」
「所以楊姑娘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到手的洗塵珠讓我服下,更是拿出了人族至寶聖魂靈植讓我吞食?」卓君臨搖頭苦笑:「我倒是清楚的記得,楊姑娘與夜辰雖然定下了賭約,可卻並沒有言明彩頭是屬於最終的勝利者。就算楊姑娘對這絕世至寶並不動心,也用不着將這世間難尋的至寶讓我吞食。」
「即是至寶,亦是禍根。」楊文君搖頭苦笑:「夜辰將洗塵珠交給我,用心實是惡毒之極。若是我有半點私心,便會引起所有人族精銳的不滿。而對洗塵珠眼紅的生靈亦不在少數,無論是留在你我的手中,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