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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的火苗每過十分鐘就會減弱一次,現在總共已經減弱三次了。
此時的燭光只能在長桌的周圍照出寬度不到兩米的區域,其他的地方全是黑暗,現在墨守辰和蔣海山只能圍着長桌躲避惡鬼的追趕。
等到下一次火苗減弱,估計燭光照到的區域連落腳都困難,所以這一輪必須要決出勝負。
兩個人都虎視眈眈地看着對方,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突然,蔣海山衝到桌子跟前,伸手握住燭台,然後將燭台拉到自己這一邊。
反方向的長桌影子立刻被拉長,直接將墨守辰覆蓋其中。
「嗷……」
感應到墨守辰的惡鬼怒吼一聲,直接撲了上去。
因為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墨守辰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而且周圍全部都是黑暗區域,他也沒有躲避的空間。
所以他只能將手中的眼珠丟向蔣海山,將惡鬼引過去。
看到墨守辰把眼珠扔了出來,蔣海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他看來,自己已經贏得了這場遊戲的勝利。
墨守辰扔出去的眼珠落在蔣海山的腳下,惡鬼以極快的速度躍過桌子撿起眼珠,同時發現了站在旁邊的蔣海山。
不過蔣海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他對墨守辰露出嘲諷的笑容,然後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眼珠丟了過去。
因為眼球對於惡鬼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它直接放棄蔣海山朝着眼球追了過去。
看到眼球向自己飛過來,墨守辰也表現得十分冷靜。
他雙腳叉開,雙腿屈膝,身體彎腰微微向前傾斜,同時右手向上一抬。
這時蔣海山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墨守辰竟然長桌上拿了一個圓盤。
看這個熟悉的姿勢,難道他要……
「啪」的一聲,墨守辰一個反手,直接把飛過來的眼球又抽了回去。
他小時候可是拿過全市小學生乒乓球比賽的二等獎,蔣海山扔過來的眼球,可以說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眼球在桌子上彈了一下,又飛回到蔣海山的身上。
已經跳上桌子的惡鬼一個緊急剎車,然後轉身朝着蔣海山撲了過去。
看到惡鬼朝自己撲過來,蔣海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他又輸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除了不甘心之外,竟然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背負着仇恨活着實在是太累了,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報仇,戰勝墨守辰成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或許只有死亡可以結束這一切吧!
「嘭!」
蔣海山被惡鬼壓在身下,鮮血濺在他的臉上。
可是這血怎麼是涼的?
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難道因為一心復仇,自己已經淪為一具冰冷的行屍走肉,連人類最起碼的體溫和感覺都喪失了?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惡鬼雙眼位置兩個恐怖至極的血窟窿。
可奇怪的是,趴在他身上的惡鬼竟然一動都不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他把頭向旁邊挪了挪,躲開了惡鬼那張可怕的臉,這時候他看到,墨守辰竟然就站在旁邊,手中還拿着燭台。
不過燭台上的蠟燭已經被墨守辰拔了下來,燭台上用於固定蠟燭的三根尖刺上沾滿了鮮血,還有血珠正在從鋒利的刺尖上滴落下來。
蔣海山掙扎着從惡鬼的身體下面鑽了出來,等站起來之後他才發現,在惡鬼的背後有三個血孔,應該就是用燭台的尖刺扎的。
而這三個血孔,和惡鬼前胸三個流血的傷口一模一樣。
原來墨守辰早就發現惡鬼前胸三個傷口的間距,和燭台三個頭的間距一樣,而且這三個傷口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致命傷。
所以他推測,惡鬼在活着的時候很可能是讓人用這個燭台殺死的。
高半仙曾經說過,除了具有靈力的武器可以傷害到鬼魂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可以對鬼造成傷害,而且威力遠勝於靈器。
這種東西就是當初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