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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健努力睜着發腫的雙目看去,說道:「我……我不認識……手下做的事……我……我不問的……不是我殺了她……」
「混蛋……」趙希哲又衝過來,搧了他一巴掌,怒吼:「紅蠍幫是你的手下吧!他們害死了我媽媽,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
張子健懵了,更是哭慘着臉,說道:「我這……兩個屬下團伙……平時都沒……互相接觸過……是他們中的誰……殺了她?這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啊……」
張子健是真不知道,五指堂頗為龐大,有三萬多成員,各有分屬,這是手下做的事,他一般不會問的。但他做為五指堂的首領,絕對是罪魁禍首,沒有他的一手遮天,其手下們不會這麼囂張行事。
「我冤枉啊!這是我的手下們……做的,我……不知道……饒了我……求你們饒了我……」張子健哭的滿臉花糊,不停地喊冤,求饒。
白千道冷視張子健,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五指堂的人嗎?一人為首惡,全員為余惡,你們已是大木城的毒瘤,我不用去多方證實,也知五指堂太多暴徒手染血腥。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除惡務盡。」
見張子健還要哭着求饒,白千道厲喝:「今天要拿你為她謝罪償命,也是為了更多被你們害死的,無辜的人償命,你絕沒有冤屈……希哲,手刃報仇吧!」
這時,門又被推開,傳來一道女聲:「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缺少我,殺人我最在行,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地死了。」
白千道目視門口笑意盈盈的楚憐夢,冷沉看她從放下的背包中取出一個八角鐵錘,她現在竟然還隨身攜帶鐵錘?
楚憐夢微笑着,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憐夢,他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仇人。」
她盈盈走來,目視白千道,說道:「你會殺人,但一定見不慣我的虐殺手段,出去吧!」
她伸出手,直推着白千道往外去,又走回來,注視三雙訝異的眼睛,說道:「你們若是也忍受不了,可以隨時出去……」
說着,她又從背包中取出厚厚的薄膜塑料,還有一個屍袋,真是配備齊全。
李慧淑是最先出來,女孩子哪能見得了這殘忍場景,楚憐夢還未出手,只是鋪下薄膜塑料,她想起電影中的血腥場景,就已忍受不了,先出來了。
李慧淑蒼白着臉,注視外面默然抽煙的白千道,說道:「大叔,她真是你的徒弟,還是你的……仇人?」
白千道輕輕點頭,看着她,說道:「慧淑,戒毒吧!」
李慧淑低頭,說道:「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與希哲在一起,一起互助戒毒,我相信你能做到。」白千道鼓勵着。
李慧淑沒抬頭,也沒出聲,顯然還是沒有信心。
白千道輕嘆一聲,繼續默默抽着煙,聽着內里隱隱傳來的慘叫聲。
趙希哲推開門衝出來,趴在地上嘔吐,吐的膽汁都出來了。
白千道見他好一些,遞去一支煙,兩人一起抽着。
趙希哲猛吸幾口,穩定着心神,說道:「她……真恐怖,大叔,她為什麼說是你的仇人?」
白千道搖了搖頭,不想說,也許那個張明確然是好妖,但已經殺了,他也不願意去後悔。
兩人繼續默默抽着煙,李慧淑看着他們,伸出手。趙希哲明白地,從懷中取出一支煙遞過去,她也跟着默默地抽着。
慘叫聲已不再傳來,不久,楚憐夢提着屍袋出來,看向李慧淑,目色有異,說道:「你爸爸自殺了,他還有話對你說。」
三人皆驚,李慧淑面色更是刷白,返身沖了進去。
白千道步進去時,內里已被打掃的很乾淨,只有奄奄一息的李宇智,哭泣的李慧淑,悲然的趙希哲。
「慧淑……別哭……我愧疚於心……早已做好……陪她離開……人世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