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魏琳對他說了一些話,主要話題是兒子,畢竟要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至少這一月要在一起,兩年後才能與滿瑞麗離婚,說不定以後還要做戲一下。
新住處比原先住處稍大一些,房子結構差不多,有三個睡房,李拓睡一間,魏琳專門給他準備了一間。
已經很晚了,李拓已經睡去,魏琳帶他熟悉一下房子,輕聲細語地說話,不想驚醒孩子。
白千道是待魏琳洗過澡,這才去洗澡後,躺在了床上。
魏琳很貼心,床單被罩都洗過,有清新的味道,睡着很是舒服。
一覺睡到天明,起來後,李拓已經去上補習班了,吃的是魏琳做的雞蛋、吐司和牛奶泡的麥片。
魏琳暫時沒有工作,她說貝爾雲已經支付了這一月的生活費,而她正在學習金融知識,正確來說是深造。
她曾經的工作是金融方面,有了李拓就辭去了工作,誰知丈夫後來染上賭博惡習,又因公殉職,現在她不得不重新獨立。
兩人的接觸很平淡,畢竟是虛假身份,都有着一定分寸,她沒問額外的問題,這是貝爾雲的條件之一。看書喇
今天是星期五,白千道繼續工作,新家距離土藏食坊稍遠些,但他依然是徒步上班。
到了那裏,知道唐若筠沒來,王大廚嘆聲不語,鄭永明默不作聲。
吳默暗地裏告訴他,唐若筠和萬一列吵了一夜,說是在鬧離婚,唐尼正在頭疼地處理這件事。
白千道有點發愣,他的這個惡作劇,若是讓兩人真正離婚了,可不是他的初衷。
雖然店主都不在,但土藏食坊是老招牌,王大廚和鄭永明是這裏的老人,包括楚薇香都工作了四年,有王大廚做主,依然開着,運行正常。
忙碌了一天,因為距新住處有些遠,白千道雖然提早離開,卻也是最後一個。
回去後,已經是十一點多,客廳里還亮着燈,他以為是魏琳在,卻是看見一個男孩坐在沙發上,都沒看他一眼。
應該就是李拓,只是這男孩看着特別陰沉,不停地抓臉,臉上也有些暗色發沉的斑點,難道有皮膚病?
「咳咳!」白千道咳嗽兩聲,希望他能注意到,可是他沒有反應,只是看着千里通。
白千道想着與他也要相處,走至冰箱處,取出兩罐冰茶走過去,笑問:「喝嗎?」
李拓朝他瞥一眼,沒說話,繼續抓着臉,還好只是輕抓,不然能把臉抓爛了,就這也是抓的紅紅的。
「李拓,我是高勇,暫時與你們生活在一起……」
李拓眼皮不抬,仿若未聞,眼睛盯着千里通,右手繼續抓着。
白千道笑了笑,既然有自閉症,需要時間溝通吧!
他回住處,上床刷了會千里通,就睡了,在還睡未睡的時候,聽到下面隱隱傳來魏琳的聲音:「回去睡覺。」
李拓似乎走進自己的房間,聲音特別輕,似乎象貓在走路。
第二天,白千道睜開眼睛,取過千里通看了看,已經九點多。
起床,走出去,路過那間房,李拓坐在床上,倚着牆壁,呆呆地捧着一本書,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倒是沒抓臉了。
洗漱好,再回來時,李拓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就沒有動過。
白千道有些好奇,走了進去,李拓還是沒有反應,一動不動。
「能告訴我在看什麼書嗎?」白千道坐到床上,視線掃過去,這應該是一本插圖畫,上面本該是充滿童趣的畫面,只是怎麼看,都有點陰森的感覺。
細細一看,原來每張插圖畫,都為重新勾勒過,這就變得沒了童趣,而是象鬼作畫。
白千道輕輕皺眉,問道:「你喜歡美術嗎?」
……
「這畫的很有意思,南瓜長出辣椒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