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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追到半山的涼亭處,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易笑邪不禁有些疑惑地道:「那老頭不是說在涼亭相會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空無一人,他到底把危在旦夕的游兄帶去哪裏了?這個老頭,真是可惡之極,若耽誤了游兄的最佳醫治時間,游兄可就小命不保了,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葛清鳳略一思索,想了想道:「易大哥別急,那老爺爺慈眉善目,不像壞人,我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錯怪了好人可不好,我們還是趕緊順着山道先上山去看個究竟之後再做定奪吧!」
易笑邪一聽言之在理,鎮了鎮色,不禁對眼下的葛清鳳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敬意。向着山上望了一望,順勢拉着她的袖手道:「好,咱們走吧!」
葛清鳳不知怎的?對易笑邪極度排斥,本能地掙脫了易笑邪拉着她的那隻手,非常嚴肅地道:「易大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我們快走吧!」
易笑邪頓覺有些尷尬之極,紅着臉笑了笑道:「我也是着急游兄的安危,一時失了態度,清鳳妹妹莫怪呀!趕緊走吧!」
二人沒再言語,齊步順着上山的小路極速而去。
雖然葛清鳳不會武功。但她身巧靈便,又心有旁騖,一直擔心着游凡塵之事,所以一直向前走着,根本沒有覺得有絲毫的疲憊。
二人一路奔走,大汗淋漓,也不知走出了多遠?那邊有一個小茅屋躍然眼前,茅屋建在斷崖邊上,岌岌可危,看上去雖然簡陋,可也有別樣風格,茅屋兩側,修成了閣樓一樣的形狀,看上去還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
二人離茅屋大門約莫兩丈有餘,便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一停,對視一眼之後,已相互會意,都好奇地向着那茅屋大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二人看起來非常謹慎,易笑邪走在前面,回頭望了葛清鳳一眼,便準備扣門而入。
就在他的手要觸及到門的時候,那木質的房門突然「枝丫」一聲打了開來。
門開後,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邊,正是那擄走游凡塵的老頭,他面不改色,直盯盯望着易笑邪和葛清鳳說道:「我已替他處理好了傷口,並做了精細的包紮,他身上雖然多處受傷,但都未傷及到他的要害,所以讓他靜養一陣,便會逐漸好轉。」
聽完老人的話後,看得出葛清鳳面上泛起了掩飾不住的喜悅,她不由脫口問道:「老爺爺,我可以進去看看游大哥嗎?」
易笑邪臉上漏出了一些不悅,面色一沉,搶先說道:「方才前輩不是說要讓他靜養一陣嗎?你就別添亂了。」
葛清鳳滿臉委屈,噘着嘴道:「我也只是放心不下游大哥罷了!幹嘛那麼凶啊?」
老頭突地「哈哈」笑了一陣,從門口走了出來,對着葛清鳳和藹地道:「小朋友,這一路委屈你了,你也算是找到了你的歸宿。」
易笑邪聽得有些范懵了,這個破草屋,老頭竟說是她一個小女孩的歸宿?這該作何理解?
老頭沒有理會他,輕輕伸出他慈愛的手,拉着葛清鳳的纖纖細手道:「請隨我來吧!」
說着,便和葛清鳳進了茅屋。
易笑邪更是不解,大步向前,正欲踏過門檻,那門貌似受了什麼大力,「嘭」地合了過來,差一點就和他撞了個正着。
易笑邪可是糗大了,這個閉門羹,不禁讓他喪盡了顏面,且還讓他更有被排擠的奚落,那心裏的怒火,頓時燃起,雙手按在門上,一陣不住的拍打,嘴裏並大聲嚷嚷着:「開門,開門……!」
好敲了一陣、罵了一陣,門內始終沒有什麼動靜,他不由暗想道:「區區一道破門,也想阻隔於我?你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話音剛落。
他已抬起右腳,奮盡全力地向着門心踹了過去,在他意料之中,這一腳非得將這木門踢得粉碎不可?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一腳下去,那門不但沒有任何反應,他反覺有一股力量反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