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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郭鳶見到其真實容顏,頓時目瞪口呆,腦袋裏生出了無數個問號,滿腹疑惑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怎麼是你?」
女子戟指怒目,狠狠地道:「沒錯,就是我,我雲中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吧?」
東郭鳶冷冷地道:「穿封狂是運氣好,每次都能絕處逢生,你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這一次,我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雲中燕真是氣急敗壞,斥聲喝道:「東郭鳶,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定不得好死,有種就給我和穿封哥哥來個痛快。」
敢情那蒙面女子就是深隱青雲山的雲中燕,由於各種喬裝打扮,已經完全脫離了往日的模樣。
東郭鳶猶豫半刻,頓時豁然開朗。自鳴得意,不由哈哈笑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急什麼?想死還不容易嗎?今日我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他矯柔的住着,硬是令人作嘔。旋即對着身邊的一個壯漢使了一個眼神作怪的眼神,示意要他輔佐另外幾名漢子將昏闕的穿封狂押下去嚴加看守。
那漢子倒已領會了他的意思,旋即應聲而去,走到幾個押住穿封狂的漢子面前,一陣擠眉弄眼,便陪同一夥將穿封狂押去了那邊角落,經過一個拐角,便再也沒有了蹤影。
雲中燕心急如焚,看着穿封狂毫無知覺的身子被幾個漢子拖離了自己的視線,不由破口罵道:「東郭鳶,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他可是你的結拜兄弟,你怎可如此喪盡天良?你到底想要將他帶去哪裏?」
東郭鳶不以為然,嗤之以鼻地道:「結拜兄弟?何為結拜兄弟?若不是他的出現,我會像今天這般背井離鄉,狼狽不堪嗎?都是因為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東郭鳶這輩子和他勢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想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條,包括你!」
他說出後面三個字的時候,突地變得冷聲冷色,語氣也顯得低沉可怕起來,活像要將女子吞噬一般。
雲中燕根本不為之駭然,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唯一的牽掛就是穿封狂的安危,她不禁冷冷一笑,鏗鏘地道:「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有餘辜,你等着,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東郭鳶不可一世地哈哈笑道:「報應?什麼叫報應?像現在你們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才叫做真正的報應。不信我們就試試,看看到底是誰活得要久一點?」
雲中燕「呸」地一聲,看着他獐頭鼠目的樣子,真想爆出粗口,不由聲斥聲說道:「像你這樣六親不認的卑鄙小人,理因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你能活出五百歲,那又能怎麼樣?行屍走肉,形同虛設,還不如死了算了!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江湖中的一大敗類,傷天害理,天理不容。」
東郭鳶聽到他如此辱罵和詛咒自己,不由發指眥裂,狠狠地道:「給我拉下去,與那姓穿封的畜生一起活埋在西南方的那片荒漠之中。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雲中燕聽到這話,更是浮想聯翩,他根本沒有擔心自己的安危,卻一直想到穿封狂的處境。
未待她多想,幾個毛躁的漢子已將她五花大綁,生拉硬扯地往一個巷道中走了出去。
東郭鳶站立在人群之中,不由得哈哈地狂笑起來,隨後幸災樂禍地道:「鄉親們,都聽好了,大患已除,你們都各自回家吧,至於仇家一事,明日便可給他們一個交代!」
龐卿焦慮地道:「東郭師傅,這仇家世代單傳,而今父子雙絕,便已斷了後嗣,您可得替他們申冤吐氣呀!」
民眾頓時一呼百應,一片哄然,都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
東郭鳶見民憤難艾,便開始借坡下驢,煽風點火。他暗自竊喜,高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且寬心,我東郭鳶做事一向丁是丁,卯是卯,行動大刀闊斧,你們且先將仇家父子運回家去,還有傷亡的老幼婦孺,定要給他們妥善的慰恤,待明日我們便將那對狗男女拉去荒漠之中進行活埋,一定讓他們不得善終,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