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澄一孤羞赧地笑了笑道:「讓鳳娘見笑了,我澄一孤雖然久經沙場,身經百戰,可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木魚腦殼,上陣殺敵那是我的強項,卻不懂得柴米油鹽,風情萬種之事,這些紅塵俗世,澄某皆是一竅不通,就讓鳳娘見笑了!」
鳳娘嘆道:「你我皆近不惑之年,這也難為你了,戎馬一生,孤寂一生,到最後卻也只落得個背井離鄉的下場。唉,真是繁華落盡,物是人非,讓人不勝惋惜呀!」
澄一孤長嘆數聲,緩緩說道:「沒什麼難為的,想你一介女流,都能做到波瀾不驚,來此深山一居數年,我這點委屈,又能談得上什麼呢?」
……
二人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不知不覺,略見東方大白,一輪火紅的太陽,已漸漸從東邊的山頂上伸出了它暖暖的觸角!
周遭鳥語花香,迎來了清晨偃意的氣息。
鳳娘已不知何時?早已不自覺地靠在了澄一孤的肩頭上靜靜地睡了過去,澄一孤一直睜着眼睛,保持着一個僵硬的姿勢,生怕自己稍微挪動一下,便會驚醒了沉睡中的鳳娘,他雖不解風情,但這樣的貼心,還算是無微不至的!
他感覺連大氣都不敢吸上一口,整個身子,就只有一雙眼珠子在轉動,他顯得仍是那般的面紅耳赤,羞赧無比,隨着清風微漾,鳳娘不時的吐氣如蘭,讓他感覺沁人心脾,心內,也不知不覺地生起了一陣莫名的躁動。
對,一些前所未有的躁動!
他從未嘗試過小鹿亂撞的感覺,而今漸漸心跳加快,渾身的不自在,頓讓他手足無措。
身體裏發出的一陣陣莫名的燥熱,也讓他額頭上汗珠滾落。
他正呆若木雞,突聞靠在肩上的鳳娘鶯聲說道:「澄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很熱嗎?汗滴都滴在我臉上來了!」
澄一孤這才如夢初醒,「哦哦哦」半天說不上話來,最後勉強地說道:「沒,沒事,可能是眼下的火太烤了,感覺一陣莫名其妙的燥熱!」
鳳娘嬌聲說道:「你在撒謊,這火早已燃盡,再也沒絲毫的溫度,哪會如你說的這般?我感覺你心跳加速,我靠在你的肩頭,都能感覺到它的跳動,你是不是過於心浮氣躁了!」
澄一孤臉上如同抹了一層紅墨,更加的把控不了胸間的那陣陣莫名的衝動,不由輕輕抬手,已不自覺地把在了鳳娘的肩上!
鳳娘一直保持着她原本的動作,絲毫沒有改變,澄一孤將手把在她的肩上,她也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抗和露出不悅。
她輕聲細語地道:「你知道我為何會一人深居在這深山老林中嗎?這對一個女子來說,得需下多大的勇氣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澄一孤不明地道:「澄某不知,還望鳳娘明示!」
鳳娘突地伸出雙手摟住了澄一孤的腰部,喃喃地道:「在五年前,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戀情維持了三年有餘,他叫佗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殺手,因兩情相悅,我們私定了終身,不幸的是,一場莫名的瘟疫奪走了他的生命,為了給他守身三載,我便來到了這兩片嘴上,一呆就是五年之久,我也不甘就此落寂一生,一直在等待着一個有緣之人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來,沒想到那個人竟是澄大哥你!」
說着,雙手不自覺地摟得更緊了些!
澄一孤不覺地大叫一聲:「哎呀,疼疼疼!」
鳳娘一驚,慌忙鬆開雙手,驚訝地問道:「澄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二人完全打開了之前的僵局,澄一孤不覺一把按在傷口上道:「你剛才太用力了,扯動了我的傷口!」
鳳娘焦急地道:「哎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呀?還疼嗎?」
澄一孤總算是可以挪動一下身子了,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抖動了一下渾身僵硬的身子,仰望東方日出的地方,嘆聲說道:「已無什麼大礙!」
隨後他又向着東方日出之處指了指道:「鳳娘,你看今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