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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過去了,屋內偶爾還能傳來幾聲噴嚏和咳嗽聲。崔漢唐不屑的道:「小樣還挺能撐,看你能撐幾分鐘!」然而五分鐘過去了,煙霧已經變得稀薄,屋子裏還是沒有其他動靜。
「這,這tm不科學!」崔漢唐撓着自己的腦袋,「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既然人不出來,那就只有自己進去了。有了剛才遭遇毒蛇和馬蜂的經驗,崔漢唐終於不再打算身先士卒了。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隊伍來干。
兩名頭戴鋼盔,身批防護甲的國民軍防暴隊的隊員豎起鋼盾,慢慢向房門摸過去。後面,手持霰彈槍的防暴隊和手持弓弩的山地步兵交替掩護。
崔漢唐緊盯着突擊隊踢開房門沖了進去,裏面即沒有傳來叫聲也沒有槍聲,不過三五分鐘時間,有防暴隊員從房門口出來,示意「安全」。
「不會是真得死了吧!」崔漢唐這下着急了,這妖道是案件的關鍵人物,真死了不但線索就此中斷,連帶着「明正典刑」的宣傳結果都會遜色不少。自己跳出來要當先鋒,這責任可就都在自個腦袋上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進了屋。
屋子裏陰暗潮濕,破損不堪,說是三間正房,實則裏面的隔牆早已毀損不見,站在正房門口就可以把整個房間一覽無餘,只見房內牆體生霉,牆皮脫落,地面上鋪設的磚塊亦只剩下幾塊碎磚,房內並無家具,只有幾領爛草蓆胡亂丟在牆腳,大約是乞丐們過夜的時候用得。
要說還有什麼留存,那就是正房牆上有處神龕,爐瓶三事自然早就不翼而飛。神龕中既無神佛塑像也無神主牌位,倒是懸着一軸水陸畫,看保存狀態應該是新掛上去不久。出於對宗教的興趣崔漢唐對着畫像多看了一眼,然而越看越覺得奇怪:雖說這裏現在是義莊,懸掛普濟眾生的水陸畫不算太突兀,但是水陸畫捲軸一般只在法會上懸掛,哪有這麼無緣無故的直接掛在神龕上的。
崔漢唐想到這裏,伸手便畫摘了下來,畫後面居然是一道小門!
他不敢冒失,急忙退後幾步,示意防暴隊員撞門。
門很輕鬆就被撞開了,裏面無聲無息,什麼反應都沒有。
崔漢唐焦躁起來,他仗着自己有鎖子甲護身,也不隱蔽,掏出戰術手電筒,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只見裏面是一間陳設精潔的房間,面積十幾平方米,家具只有一桌一床一凳,細看都是些考究之。桌上放着一盞燭台,點得還是「澳洲蠟燭」。
桌子上整齊得擺放着一些木格子,裏面裝着各色粉末,一些細瓷小瓶翻倒在旁邊,床鋪凌亂,似乎人走得很倉促。靠牆不協調的胡亂堆放着一些破爛的瓦罐,
除此之外屋子裏還是什麼都沒有。
嗯?崔漢唐的眉頭皺了起來。投入催淚彈之後他和士兵們都聽到了咳嗽和噴嚏的聲音,說明房內肯定有人。他看了看窗戶,這間密室有一個很小的窗洞,開在靠近屋檐的地方,十分隱秘。妖道只要躲進密室,緊閉門戶就不會受催淚彈的影響。
可是這人現在到哪裏去了?
床榻雖大,卻是矮腳榻的款式,只比地面略高而已,床底下是藏不住人的。其他地方都是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可藏身的地方。
崔漢唐皺了皺眉,大聲道:「來人!把這床給我搬開。」
話音未落,只聽到頭頂上一陣金屬片划過空氣的脆響,暗叫不好,趕緊雙臂抱頭蹲下,只覺得自己身上劈里啪啦的被許多東西撞擊,布帛撕裂之聲不絕於耳,不覺驚心動魄,心道應該戴個鋼盔進來。
念頭還沒轉完,外面就傳來一聲變調的喝問:「什麼人?」,接着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和「噗通」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崔漢唐暗叫不好,猛得站起身來,只見陪他進來的士兵已經委頓在地,生死不知。他顧不得多看,一個箭步衝出密室,外面兩名士兵倒在地上。眼角處一道人影眼角衝出房門往左側的牆上撲去!!
「我操,」崔漢唐罵道,緊隨着他衝出門來的,練霓裳來不及瞄準,操槍便射,子彈打得牆磚上火花四濺。崔漢唐趕緊叫道:「別開槍!抓活得!」
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那黑影已經衝到牆邊,在牆角緊蹬幾步,身子竄起,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