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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錢水協看着捷克水晶雕花紅葡萄酒杯子裏酒液,「國內階級矛盾突出,怎麼辦?對外開戰轉移群眾視線唄――老套路。」
這可讓劉翔起了點反感,因為他還是支持大陸攻略的,要說轉移視線,的確有那麼一點這個意思在內,但是堂堂元老院被大明權貴打上門來了,要再不展開進攻,繼續韜光養晦,積蓄力量,不一樣指着鼻子罵執委會嘛。
總之。掌權的人就是有原罪的。劉翔現在多少懂一點自封醬油元老的人的心理了。他還記得那位副主任當初剛剛空降到瓊山對他工作橫挑鼻豎挑眼的態度――你當領導就是有罪!就是有錯誤!我們群眾最清白最無辜!
好在他幹了一個階段就轉變態度了。還是實際工作最鍛煉人啊。
「這也是形勢逼人嘛。」劉翔喝了一大口啤酒,「不展開進攻,執委會也交代不過去啊。」
「說得也沒錯。」錢水協點頭,「不過這事交給我們特偵隊幹才專業對口。」
劉翔又不明白了,按照他的理解,攻佔廣州這樣的大城市,無非和當年的珠江作戰一樣,海陸並發,還要有炮兵。特偵隊縱然有用,也就是實施「斬首」和「偵查」的工作,總不能叫他們去爬梯子攻城吧。
≈∮大約是看出劉翔的疑惑,錢水協大笑起來:「老弟,你還以為攻打廣州和我們當年火燒五羊驛那麼複雜嗎?」
「那還能怎麼辦?」
錢水協起身給自己又倒了一些雜果白蘭地:「眼下的廣州,其實和不設防也沒什麼兩樣,只要咱們願意。明天就可以在廣州開party了:光廣州大世界裏就屯着三個連的兵力。還有十來門大炮。」
「這不等於是早就預備開戰?」
「那倒也不是,」錢水協搖頭。「大哥說執委會內部對要不要進攻廣州原本是有爭論的,焦點還是在於對大明的貿易問題上――司凱德這個投降派一直怕和大明開戰會引起貿易中斷――當然他現在也不反對了。至於派幾個連過去主要還是站崗放哨兼任當施工隊。這大世界的投資可不小啊。」
不了個是吧!劉翔心中大吐其槽!「我可一直按地下政府的方案去設計廣州那邊的行動的!這下可好。這是要推倒重來的節奏麼?」
劉翔心中鬱悶地想着:不在統治中心就是不好!缺乏小道消息的渠道啊!
話說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兩人剛剛還像在搞地下工作一般,錢玄黃的腳步聲就很卡點的破壞了這神神秘秘的氣氛。
「先生!」是錢玄黃的聲音。「辦公廳的人來了,說是派給劉元老在臨高的勤務員和警衛員,公函在我這裏。」
錢水協正襟危坐,大聲來了句:「請他們上來吧。」
劉翔接過公函看了看,確實蓋的辦公廳的章,就讓錢玄黃把人帶了進來――公函上還特別手寫附註了說有東西要當面交給劉翔。
「首長您好!警衛員林登萬(leaderone)、第八格(debug),勤務員葉思曼(yesman)。向您報道!」三人一來就來了個特有范的自我介紹。
「首長您好!這是執委會指定您親手簽收的包裹!」另外一個身上別着執委會聯絡員的布標的小伙子則取出了一個包裹遞給了劉翔。牛皮紙信封上蓋着一個紅色的戳:絕秘。劉翔拆封后一看:又是一份厚厚的資料《解放上海和鎮反肅反運動史料研究》,另附回執一張。劉翔從胸口口袋裏掏出筆來填了回執單交給了聯絡員,這個風風火火的小伙子就告辭了。
回身又與這三個人交流了一會,順便取笑了一下第八格的罕見姓氏,便打發他們去外面暫候了飛雲號按慣例是不接待元老和元老女僕以外的人的
「這是要真準備開火了啊!」再次清靜下來後,劉翔拍着手中的《史料研究》對錢水協感慨道。
看着劉翔明顯帶着無奈和焦躁的情緒,錢水協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貨可能一開始就不知道這次是要搞武裝收復的,說不定他還以為是像雷州一樣搞地下政府。
稍微又聊了兩句,劉翔果然很悲痛的表示他一直以為是搞地下政府。完全沒想到廣州方向會是武裝接管。一來劉翔很急切的要研究一下新發來的《史料研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