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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鴨來鴨~」秦蓁蓁海狗式捶床,小眼神兒滿是慫恿,拿腔捏調也不知道學的到底是哪個的聲音,嘴裏期期艾艾的吐出一個十分炸裂的字眼兒:「姐姐姐姐夫~」
「?」
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心理素質強大如索梔繪都覺得槽點頗多:「小『怡』子?你這麼變態的呢?」
秦蓁蓁繼續拍床:「哎呀你不懂的啦,我們美少女有自己的克制!」
李滄走過去準備把秦蓁蓁的臉掖回被子裏,結果索梔繪往旁邊挪了挪,一臉躍躍欲逝,秦蓁蓁也是拖着一條斷腿在原地拱啊拱的,試圖再讓出半個人的位置以示誠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吧看吧,小姑奶奶我閱片甚廣閱文無數,我可太懂了我,哪有男人能拒絕這種盛情邀請的,這波我全責!」
索梔繪連連點頭:「嗯嗯嗯,希望一會兒蕾蕾把你腦袋當核桃開的時候你不要試圖翻供哈!」
李滄捏着秦蓁蓁的臉往兩邊扯:「兩隻菜狗加起來都湊不出四分之一個常規人類的水平,你們在狗叫什麼?!」
「汪?」
哭笑不得。
不過這倆貨主打的就是一個又菜又愛玩,口嗨沒過多會兒就頂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的熟睡過去,李滄待在這條線上都會覺得疲憊,更何況是她們。
厲蕾絲醒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面傳來說話的動靜。
「你輸了,趕緊的!」
「午夜,失眠的人翻出一盤不知從何而來的錄像帶播放起來,身邊的玩具電話卻響起了真實的來電鈴聲,失眠的人無奈嘆氣,接起電話:嗯,我是鍾馗,你哪位?」
「擦,這是什麼爛笑話,你還嫌這鬼地方不夠冷是吧?」
「就說我講沒講吧,繼續,我必贏你!」
「嚯,大雷子你怎麼自己出來了?」
厲蕾絲揉了揉眼睛,伸手摸過火堆旁邊的烤土豆:「身上黏糊糊的,李滄,我要洗澡!」
「我就知道.」李滄從臉上扯下來一大把紙條丟進火堆,「得得得,祖宗,您就別亂動了成不,我扛你過去」
「話說你到底輸了多少次啊,講冷笑話是因為臉上已經沒地方貼條嗎?」
「.」
淋浴間不大,但有個浴缸,李滄把這娘們擺進浴缸放好就開始調水溫,老王這貨之前圖省事一把火直接把整個水箱都給點了,裏面的水都能燙死人。
「溫度怎麼樣?」
「還行,有點涼.」厲蕾絲兩手扶着浴缸邊邊,大馬金刀的硬是坐出了一種帝皇王座的氣勢,「我好很多了,明天提提速,早點回到島上趕緊把這東西從老娘肚皮上弄下去,再這麼戳在上面感覺老娘都他娘的要不孕不育了!」
「不是,我怎麼總覺得你話裏有話呢?」
「怎麼會~」厲蕾絲一陣嘿嘿嘿,「我這不是擔心您老人家的億萬家產沒人繼承嘛,你不要把人想的那麼陰暗嗷!」
「兩句話沒到我人就沒了?就成遺產了?」李滄庫庫往厲蕾絲頭上倒洗髮水,表情相當猙獰,恨不得拿出一把毛梳像刷狗子那樣刷,「好傢夥,你這頭髮直接都結塊了啊!」
「姓李的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有你這麼洗頭髮的?老娘腦漿子都讓你給搖勻了!」
「知足吧,我自己每次打完架洗頭都恨不得上鋼絲球!」
「喂喂,什麼品種的大牲口,收斂點啊喂,都戳老娘臉上了!!」
「握草,你鬆口!!」
兩個一瘸一拐的人出來的時候,守在火堆和壁爐前的已經從老王換成了一臉八卦欲言又止的小小姐,作為一個賢良淑德含蓄內斂的大姐姐,太筱漪顯然也擁有屬於大姐姐的克制,這要是秦蓁蓁,嘴皮子一張一合指不定蹦出點什麼東西。
李滄走路的動作都有點變形,扭過臉去好一陣呲牙咧嘴,回過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是符合社會期待的淡定和微笑。
「咳,小小姐你怎麼醒這麼早?」
「嗯啊,要準備口糧呢!」
秦蓁蓁揉着眼睛被索梔繪從帳篷里攙出來:「怎麼了嘛!剛才外面為什麼叫得像殺豬一樣?殺豬了嗎?有好吃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