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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縻狑蟲族絕對精準的接收過兩代巢穴之主上傳大群的記憶,那麼蟲子鋪開天羅地網的謹慎就不足為奇。
對蟲子來說,李滄套路它們很熟悉,無疑是那種蒸不熟煮不爛的銅豌豆,他污染性的尺度上不封頂,甚至侵染精神網格本身,而在對資源的掠奪性利用率上,又是一個值得重視的競爭對手。
對李滄來說.
呃.
估計背地裏大概率會嫌棄自己因為過於靦腆而張不開嘴吧,吃相還是過於體面了些。
「還等?」老王盯着那些在頭頂上肆意舒展的血肉網格,神情有厭惡有凝重,不情不願的咕噥,「不是,你老小子馬失前蹄不是一回兩回了,再等下去咱可真就讓那些玩意包了餃子了!」
「它吃它的,我吃我的!」
「?」
老王再一抬頭,發現李滄不知道啥時候都已經趁亂把狗窩「遷都」完畢了,這會兒正他媽倒插在蟲子的血肉網格上呢,周圍一票五狗子雙子暴君四狗子撒開膀子玩命的給那玩意上色,癌化畸變的侵染速度相當不慢。
蟲族也不甘示弱,完成血肉網格的初步構建之後,肉眼可見液體一樣粘稠的綠霧不減反增,波濤洶湧的自拉鏈狀虛空裂隙中滾滾湧出,最大限度的同化營造宜居環境,然後就是掘疫者的萬箭齊發。
動輒數百上千米體型不一的掘疫者鱗甲森然猶如造型凌厲古怪的冷兵器一樣筆直的從虛空裂隙里飈射出來,墜向每一座浮空陸空島地質碎片,沉入地面散佈毒霧與泥淖興風作浪。
看到這場面,就連空島上最後的道德底線太筱漪都沒再吱聲。
救不了的。
某種程度上,縻狑蟲族與李滄是幾乎完全一致的打法,雙方想急頭掰臉的打一架,都得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解構環境爆兵疊buff換血搶資源平推缺一不可,再者說了,要是讓李滄先鋪buff,這群人保不齊比對着蟲族戰場環境解離死的還要慘烈,總不可能指望他們是個人都有老王那麼耐操的身板子吧?
從他們出現在這裏再到遭遇蟲子,人生的批字就能且僅能讀出最後八個振聾發聵的音兒:生死富貴,各安天命!
倒是拾荒者.
以拾荒者的操性倒是可以在異化演化方向上好好選一選,到底是屍態能苟呢還是蟲化更強呢,保不齊這一波就能鼓搗催化出幾個品質上乘的胚子,烈火煉真金嘛!
「扦剔之獠那幾條腿這麼能蹦,鹽焗指定老香了~」老王對着滿世界的蟲族之雨和血肉脈絡上逐漸滋生出的臃腫葡萄泡狀的卵囊精挑細選着今天的戰備物資,非常嚴謹,非常認真,刻意得像是在試圖證明什麼,「撕裂者的大鉗子也不錯,根據老夫多年吃螃蟹的經驗,三瓣肉,大概率藍綠色晶瑩剔透,掘疫者和清道夫不行,聽名字就埋汰,石像鬼,八成不好熟!」
李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誰?被奪舍了?叫你吃個蜘蛛蟹都費勁的主這會兒惦記上吃蟲子了?」
老王搓着錘子一臉倔強:「笑話,性癖都能變,口味不能變的嗎,老子這幾天大姨夫來了不行?再說老子什麼時候怕過蟲子?」
「因為長得足夠大了嘛」太筱漪在通訊頻道里補了一刀,「上次床上有隻小蜘蛛,他都跳起來了,還是我.」
「小小姐!」
「好好好,不說,不說」
場面一度相當尷尬。
這戰前動員可不咋地,還timi不如講個帶色兒的笑話來的攢勁呢,李滄咳嗽一聲,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也不知道巢穴之主這次能不能給咱來點小驚喜.」
狗窩,靈兒,惡役,喪鐘。
他這邊版本疊代都已經更新出去四個T0帶拐彎了,蟲子要還是原來那一套老黃曆指望扦剔之獠掘疫者石像鬼清道夫撕裂者跑馬圈地,情況可能不會太樂觀。
蟲子哪哪兒都好,就是上線新品種和戰術疊代的速度慢了,說起來其實是有那麼一捏捏尷尬的,它們屬於望梅止渴畫餅充飢型選手,對手讓它滿意,大群意志才會收錄基因序列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再行演化。
然而.
李滄手底下的逆子即使再強再剽悍,估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