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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出海潮公司,柳民勇剛想說話,肖章扭頭看了他一眼,用食指在自己嘴唇上虛劃一道。
這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暗語,現在兩人都已經很默契了。
柳民勇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肖章一邊開着車,一邊從身上拿出了一根鋼針,當着柳民勇的面,刺入了自己咽喉下面的位置。
然後他拿出了一個紙袋,單手提着,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等他終於吐完,卻把紙袋遞給了旁邊的柳民勇。
一臉嫌棄的柳民勇氣呼呼的看着他,不明白這個傢伙要幹什麼。
肖章指了指旁邊的抽屜,裏面有紙巾。
柳民勇一臉的無奈,你是大爺,老子伺候伺候你行了吧?
他用左手兩根手指捏着紙袋提着,然後右手打開了抽屜,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肖章。
擦乾淨嘴巴,肖章用手比劃了一個把紙袋口紮緊的手勢,又指了指副駕駛旁邊的掛鈎。
感情你吐的東西還是寶貝,不能丟,得掛在我腦門旁邊?
柳民勇黑着臉,嘴裏嘟嘟囔囔,卻不敢違抗肖章,小心翼翼把紙袋口的繩子收緊,掛在掛鈎上。
一轉身,肖章已經把手腕上的那塊表給摘了下來,隨手扔在了抽屜里,示意柳民勇把抽屜關上。
柳民勇眼睛瞪大,難以置信看着肖章,似乎在詢問他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做。
肖章一探腰,把手錶丟在了抽屜里,用雜物將它蓋上,然後關上了抽屜。
「小聲說話,不要喊。」肖章聲音低沉的說道:「拿着這根針,用我教給你的方法,像我剛才那樣,吐出來!」
柳民勇笑着問道:「老肖,你在幹什麼啊?」
肖章板着臉看了他一眼。
這段時間,兩人算是很相熟了,柳民勇對他也沒有原來那麼害怕和客氣了。
否則絕不會這樣稱呼他。
不過肖章也沒有介意,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
說話間,他掏出了一根鋼針,遞到了柳民勇的面前。
陳心安曾經告訴過他一些簡單的針灸方法,在誤食了毒物之後,馬上進行催吐,就可以減輕毒性。
所以肖章的身上會提前準備幾根鋼針,以備不時之需。
柳民勇雖然滿臉的懷疑,卻還是接過了鋼針。
肖章對他說道:「摸着自己的喉結最高骨,往下一寸處」
按照肖章的指引,柳民勇摸着自己的喉結,找到了肖章說的位置。
然後把鋼針頂在這裏,剛想要紮下去,一陣刺痛傳來,嚇得他趕緊鬆開。
「老肖,你得告訴我這是幹什麼啊?」柳民勇苦着臉說道:
「沒事給自己扎一針,這不是有病嘛!
你今天有點怪啊,咱們又不是第一次送貨,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對了,那塊表可是百達翡,你怎麼像丟垃圾一樣給丟了?
你還別說,文會長對你還真不錯!
我看他挺看重你的嘛!
等這次回來,他肯定會重用你,到時候你發達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對了,和你商量個事,那塊表你要是不想要,就送給我唄!
那玩意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肖章眼睛看着前面,冷冷說道:「柳民勇,如果你想死的快一點,就把表拿走吧!」
「啊?」柳民勇愣了一下,對肖章問道:「什麼意思?」
肖章哼了一聲說道:「咖啡里有股熟悉的味道,應該是我上次受傷後吃過的那種藥。
如果你不想被毒藥控制,就儘快把它吐出來!」
柳民勇的臉色變了,馬上將鋼針刺入剛才找到的穴位。
很快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湧上來,整個胸腹都像是煮開了一樣,不斷的翻騰。
他一把抓過一個紙袋,哇哇大吐起來。
過了一會,他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巴,想要把車窗打開,把紙袋丟出去。
肖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