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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市局辦公樓大院。
渾身是傷,整個腦袋腫成豬頭一樣的曹錕林在手下攙扶下,也跟過來了。
旁邊不遠處就是審訊室。
這地方他可不陌生,以前遇到一些刺頭,都會把人帶到這裏。
畢竟不是正規的執法部門,不敢在聯防隊也設立審訊室。
所以只能藉助市局的地方,反而讓人家警察很少用這裏,都是聯防隊的人在用。
看着陳心安和李起都被送到市局來,曹錕林的臉上露出了大仇即將得報的興奮!
陳心安雖然把他打的狠,卻沒有下死手。
不過這滋味,也足夠曹錕林受的了。
全身有多處骨折,沒有一處不痛的。
現在他真是恨死了這兩個外地人!
在西河,他曹錕林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現在到了老子的地盤,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見到那兩個外地人雖然進來了,卻沒有被上銬,曹錕林一臉的不滿:
「老馮,你這是幹什麼?
都特麼把人帶過來了,還不上銬,想供着他們?
你看他們把我打的!
我特麼跟你先說好,這事絕不能輕易算了!
陪我醫藥費不說,我特麼要把他們送進去!
至少五年起步!」
陳心安和李起就站在樓梯旁,對馮漸行問道:「你們市局領導辦公室在幾樓?」
馮漸行剛想說話,曹錕林怒罵道:「真特麼把自己當根菜了是吧?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特麼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敢見市局大領導?
老馮,你特麼到底在幹什麼?
我警告你,要是」
「給我閉嘴!」馮漸行怒喝一聲,對曹錕林罵道:「你警告誰啊?
給你臉了是吧?
自己什麼狗屁身份心裏沒數?
覺得自己是聯防隊長就能跟我刑偵隊長平起平坐了?
信不信我現在先把你銬起來?」
曹錕林愣住了。
這些年也的確是慣出來了,總覺得聯防隊已經替代了警隊。
西河大小治安都是他們聯防隊說了算。
他這個聯防隊長,還真沒把刑偵隊長放在眼裏。
畢竟有市府那邊的人撐腰嘛!
可是這兩年,聯防隊接到的投訴實在太多,惹得官方領導都不滿意了。
這兩年也在疏遠他們。
不過很多事情他們做起來,的確比別人來做要方便。
所以也一直沒棄用。
這就讓聯防隊所有人都有一種錯覺。
自己還是當年最風光的時候。
市局這邊,除非是大領導親自出面,聯防隊這邊才給面子。
像馮漸行這種小隊長,在他曹錕林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可是現在曹錕林也意識到,人家這個隊長,可是正兒八經的領導。
自己這個隊長,根本不進編制,屬於自封的,權力不受承認的!
他也意識到自己過了,神色尷尬的對馮漸行說道:
「老馮,我也是氣昏了頭!
咱倆這交情,別在這小事上計較。
我這一身的傷,還有拉走的死人,可都是實打實的證據。
這兩個外地佬是真的犯了法,絕不能對他們客氣!
不要以為說兩句大話,就能嚇到咱們西河的警察!
先把他們關進去審問吧,我這幫兄弟都能幫忙!」
馮漸行板着臉說道:「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裏有數,用不着你來教!」
扭過頭,他對陳心安問道:「你想見我們領導?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
「你做不了主!」陳心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要不你打電話通知他下來見我。
沒關係,我就在這裏等着他。
放心,他會下來的!」
曹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