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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全部安排好之後,就剩下一些細枝末節的需要對對過程就好了。」
「對過程啊,把珍珠叫來就可以啦,在以前我的生活起居大小事務全部都是交給她的,這些小事他一定可以做好。」
溫瀾說:「那就交代給她吧,這些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照顧了你這麼久也沒有出過什麼岔子,想必是可以交代的人。」
接下來就是沉默,久久的沉默。
「你們公主說把人叫來,怎麼都站在旁邊跟耳聾了一樣?」溫瀾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寒意,對於外人她一向都是絲毫不留情面的。
站在一旁的侍女全都跪了一地,每個人的身體瑟瑟發抖,都縮着脖子,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隨後還是君稚解圍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殿裏不用人伺候,等需要的時候叫到你們再進來。」
「是!」此起彼伏的磕頭聲更是引起了安意然的疑惑。
她不過是叫了珍珠的名字,怎麼跟觸犯了什麼忌諱一樣,嚇得他們每個人都哆嗦的跟剛出生的鵪鶉一樣。
「還記得之前說的魔族探子嗎?那個人就是珍珠的夫婿,海皇嚴令禁止所有人在議論他們的事情,因為人是從公主手底下出去的,所以這也是為了保護公主的名聲。」
「那珍珠呢?我不相信珍珠也會背叛我和海族!」她的手指扣着石桌,被咬爛已經乾涸的指尖又重新滲出血來。
「逃走了,逃去了別界,之後聽說是畏罪自裁了,恐怕現在身體早已羽化,公主想見也見不到了。」
「既然儀式流程已經安排好,那這些細枝末節也不用太過注意了,你們都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用手撐着額頭,食指和無名指按着太陽穴。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總感覺自從,海族受到襲擊她去到天界之後似乎遺漏了很多事情。
「你怎麼沒有出去,我才發現你原來在角落站着。」她看見那群青色的牌子便知道了是誰。
天界人人都愛穿一身白,簡直像是人間書塾里的學生有他們規定的學服一樣,在海族除了練兵的時候,她見過大家都穿一樣的顏色之外,幾乎沒見過那麼多人都穿一個顏色的場面。
而君稚是個奇葩,他穿白色完全是為了應付天帝,每當下朝回來都要換一身衣服,從一些淡色到濃妝艷抹的顏色什麼顏色都應接不暇。
而今日他來的時候穿的正是一身群青色的衣服,上面綴有山川流水,又有銀線織着祥雲。
她之前總是能在他身上聞到一股荷花香的味道,所以就真的信了他本體是荷花這回事。到之後才知道他是開個玩笑,騙自己的。
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的一股皂莢味,而脫下衣服他身上幾乎沒有味道。因為自小她都不和人一起睡,所以身邊有別的味道她常常睡不着覺,而君稚的身上沒有味道所以每個同床共枕的夜晚她都睡的格外安心。
「我只是想提醒你,要邀請的賓客都有哪些,要提早給別人下帖子,要是臨時寫的話只怕別人會有事耽誤了。」
對,這才是目前更應該想的事情。
於是她拿起君稚放在桌案上的紅色請帖,在紅紙上寫寫畫畫的。
結果寫的有點太不盡人意,於是她合上請帖,把寫廢的這一本扔在地上。
「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吧!我的字看起來有點差強人意啊!」
君稚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公主的字看起來嗯」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很活潑可愛。」
切,不就是想說她的字和小孩子一樣嗎。
都怪她之前讀書習字的時候,抱着「難的我又學不會,會了也不一定用得上,簡單的我又不用學,一看就會了」這樣的心態,每次別人練字的時候她都在呼呼大睡,要不然就是翻牆出去早已不見了蹤影。
偏偏自己那個父皇還笑嘻嘻的誇她:吾兒翻牆之英姿與為父當年一模一樣啊。
結果現在,字到用時方恨丑了。
她站在君稚旁邊看他寫着,一會兒給他捏捏肩,一會兒把杯子送到嘴邊餵他一口水,一會兒又跟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君稚無奈笑笑,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