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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蜿蜒,倒也相對平整。
走在上面,並不吃力。
考驗便是,眼前景色一致,一直在走,卻又像是原地不動。
舒天匠暗中觀察逍遙宗隊伍,無不是毅力超群,井然有序,令人佩服。
「天匠,巫域可通玄界,山頂可能到達玄界?」青依半是玩笑,半是試探。
舒天匠臉上一窘,連忙拱手道:「軍師說笑了,玄界入口何其重要,豈是我等工匠」
「若非工匠,玄帝也建造不出巫域來,不要再自貶了。」青依擺手。
「嘿嘿,多謝軍師。」
「舒天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白澤插嘴。
「真的不知道!」
舒天匠豎起三根手指,臉上又泛出苦澀:「白參謀,我已然是傀儡之軀,就不要再讓我拿魂魄發毒誓了。」
眾人鬨笑,舒天匠卻合攏雙掌,嘀嘀咕咕的祈禱。
希望到達山頂後,通向的是一處沒有危險的城池。
靈王聽到舒天匠的祈禱,嘲諷道:「巫域處處充滿風險,走到哪兒都一樣。」
「靈王高見。」舒天匠恭維一句,又解釋道:「話雖如此,兇險指數卻有不同。遇到簡單的,自然順利通行。若是那最為兇險之地」
沒說完,舒天匠連忙捂住自己嘴巴,嗚嗚道:「或許遇不到,說了也沒用。」
終於,到達山頂。
放眼之處皆是荒蕪,倒是一個破舊的涼亭顯得十分突兀。
涼亭中間,立着一道斑駁的相敵門,不知通向何處。
白澤和青依依然用旋海城得到的三十六塊巫石,順利打開了相敵門。
舒天匠伸長脖子往裏瞅,還沒看清,就被靈王在後面一推,踉蹌着第一個進去。
眼前一片暗紅色的世界,看什麼都是紅色。
溫度正常,但體感炙烤,感覺很奇怪。
「老大,前面那是,火嗎?」白飛吃驚問道。
不錯!
遠方那團跳躍的,像極了一位翩然起舞的少女,卻正是無法測量邊際的巨火。
一條條如同絲帶般的火焰,向着四周延伸,試圖要吞噬一切。
往前走了幾步,炙烤感增強,視線也越發變得模糊。
很快,苗靈娜便捂住胸部大口喘息,香汗順着蒼白的臉頰不停流淌,人接近虛脫。
尚奇秀連忙將苗靈娜扶住,釋放自身寒氣想要抵擋火熱,卻是徒勞!
「怎麼這裏的火,與水相融?」牛小田大為不解。
一直哭喪着臉的舒天匠,悶聲道:「唉,怕什麼來什麼。宗主,這是業火,普通水無法熄滅,此城叫做業火城,兇險指數最高的地方!」
「在絕情海,你也是這麼說的。」白飛沒好氣提醒。
「不一樣!」
舒天匠連連擺手:「絕情海是水上最凶,這裏則是陸地最凶!」
白飛扶額,聽起來,就是巫域到處都不太平。
業火城!
香魃頗有幾分遺憾,懊惱道:「不該讓鳳鳳鎮守靈界,應該把她一併帶來的。」
「是啊,鳳鳳若在,這些火算得了什麼。」靈王也跟着嘆口氣。
「業火長燃不滅,什麼鳳鳳也很難將其熄滅。」舒天匠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香魃美眸一瞪,呵斥道:「你懂什麼,我們所說的鳳鳳,是火鳳!」
「哪,哪個火鳳?」舒天匠大吃一驚。
香魃翻了個白眼,手指往上一指。
啊!
舒天匠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由衷豎起大拇指,宗主神武。
「宗主,即使是火鳳親臨,也未必能吸收業火,還可能導致修為受損。」
舒天匠客觀補充。
「明明為設計者,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別忘了,過不去業火城,對你也毫無裨益。」白澤冷哼。
「哎喲,我這傀儡體質,比諸位更怕火,比誰都盼着過去。」舒天匠叫苦。
「所以,拿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