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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從童子功開始
在經歷了皇明末期幾百年的戰亂年代,軍閥割據,邪魔當道,武夫橫行,各方道統被破滅的數不勝數,自遠古至上古再及中古流傳的燦如繁星的神功絕技,多有失傳以及缺漏,尤其是神魔級別的功法,更是可遇不可求。
似白骨宗師,所學也不過是宗師絕頂,對於天人境界,將將有個模糊的概念和描述,想要真箇修成,還得歷經千辛萬苦,以及再尋高深法門承接。
相較之下,孟昭修為不過先天,所學卻是他之武功的百十倍精微奧妙,惹其垂涎,再正常不過,若不是喬宗師,他必會出手擒那,逼問其武功精髓。
而孟昭這一番堪稱驚世駭俗的表現,除了震動大殿諸人之外,最直接的作用,就是有力還擊康友德之前所言。
以他展露武道氣韻,來和龍王之名相連接,本來很有道理,但現在絕對不成立,不是沒人相信,而是站不住腳,需要更多的證據和信息來佐證。
而康友德有嗎?大概率是沒有的,如有,一早已經拿出來了。
若是康友德之言不被採納,那麼,在三大宗師面前狂言,誣陷孟昭的罪名,就夠他喝一壺的,說不得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風險,要對付孟昭,當然要做好事不成身死的後果。
孟昭面無表情的看向這人,見其面上果然難看,神色隱隱能窺見慌亂,不由露出一絲冷笑,此人固然該死,但他更希望死的是趙渾。
「如何,現在你還敢說,我就是孟昭嗎?」
「敢,為何不敢?你武道如此可畏可怖,正說明你就是孟昭,舍你之外,北地有何人有這般天資稟賦?」
康友德此時有些急頭白臉,顧不得其他,生生要將這件事坐實,不然他怕是要糟,心裏更是急的發瘋,本以為是手到擒來之事,怎麼如此棘手,更辦成了這個樣子?
孟昭哈哈一笑,搖頭道,
「可悲啊可悲,你鼠目寸光,眼界狹窄,只知孟昭,不知其他。
豈不聞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四海之內,豈無奇秀?
天下俊傑,驕雄,何止萬千,數不勝數,多是安心練武,不為外物名聲所擾。
我邪魔道當中,更是人才輩出,孟昭小兒不過是仰仗家世之威,推波助瀾,才有了些名聲,你竟如此推崇,莫不是將我等邪魔道強者視若無物?」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滿堂喝彩,交好之聲頻頻發出,就連隱藏於眾人當中的趙渾都不得不佩服孟昭的口才和急智。
康友德驚慌之下,舉止失措,言行疏漏,的確有問題,但孟昭能很快抓住這一點,並進行打擊,就可見此人之難纏與厲害。
說白了,孟昭非但一言一語以邪魔道之輩自稱,竭力打壓自己的名聲,又哄抬旁人,自然博得眾人的好感,可謂多管齊下。
是,孟昭是厲害,是天才,名聲也大,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傢伙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能承認自己不如別人。
到了這裏,趙渾已經知道,康友德不是孟昭對手,他的謀算,怕也落空,至少他若是不親自下場,很難扭轉局勢。
但,他要下場嗎?
一時間,他陷入深思,為慮勝,先慮敗,萬一他出手也不能奈何孟昭,反而將自己暴露出來,只怕想要如上次一般逃跑,將會千難萬難。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孟昭帶給他極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把握能將其留在這裏。
有的時候,士氣很重要,非但能影響人的精氣神,也能影響人的判斷。
康友德此時也有點啞口無言,論武功,他遠不是孟昭的對手,論機變才智,他也不如孟昭,就連嘴皮子,也說不過孟昭,一時間沉默下來,神色陰鬱。
玉台之上,一直很低調的喬宗師氣息雄渾,灼熱似天邊驕陽,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