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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即為妖,昭如令是有些贊同風靈的謹慎的,也許,這位出身北堂皇族的龍樹僧,真的是有某種陰謀算計在其中。
至於具體是什麼陰謀算計,昭如令也是有了幾分猜想,因而眼含深意的看了下孟昭。
孟昭的感知何等敏銳,雖然只是不着痕跡的一眼,但還是被他捕捉到,心中一動,問道,
「怎麼,昭大人是有了想法,覺察到那龍樹僧的動作?」
昭如令笑笑,雖不如何得意,但那種很淡然的氣質,卻足以說明他的確有了方向。
孟昭知道,若不涉及自己,昭如令絕不會這般故作姿態,所以,這龍樹僧的算計,可能涉及到自己身上,或者說,可能影響到自己?
一時之間,也是思緒紛飛,隨即,意識到什麼,求教道,
「昭大人,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請儘管直言。」
昭如令依然不說話,只是眼神當中的防範之意卻是不加掩飾。
孟昭恍然大悟,搖搖頭,心念一動,一道如水浪般的真氣瞬間擴散,將整個房間四面八方都包裹起來,道,
「我通曉天風神訣的幾分神髓,特以真氣隔絕風流氣流所向,斷滅風靈探聽你我二人交談,昭大人但有所想,儘管直言,不必避諱,更不會外傳!」
正因為孟昭也是勉強有了聽天探地的能耐,所以,才能因地制宜,因勢利導,通過自身真氣排布,來側面斷絕被人竊聽的風險。
至於剛剛為什麼不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剛剛所言,不需要避諱風靈,對方知道不知道,沒什麼所謂。
而此時昭如令如此小心謹慎,必然是涉及到風靈,甚至可能導致雙方關係發生變化。
昭如令這才解釋道,
「那龍樹僧出身北堂皇族,當初雖然說是與皇族斷絕關係,但終究打斷骨頭連着筋,而且這孔雀明王經,和一般的佛門武學不同,對於心境要求極小,並不是那種一定要全身心投入佛門才能修行的。
換言之,但凡修行孔雀明王經的人,都是皇族,佛門,各佔一半,甚至傾向性更側重皇族。」
這一點,此前孟昭是不曉得的,此時聽到昭如令這麼說,也是恍然大悟。
難怪,這孔雀明王經,明明是佛門神功,卻只有皇族之人才能修行,這不正是說明,此門功法特殊,同時,修行這功法的人,也特殊嗎?
如此說來,自己的擔憂也就成了現實,那龍樹僧,真的可能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很簡單,若是單純的佛門中人,其實也翻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和孟昭也沒有什麼衝突。
可若是傾向於北堂皇族的身份,那就是孟昭潛在的對手和敵人。
別的不說,就他在極地冰原,影響幾個強大的族群,在關鍵時刻,出關,以衝破孟昭對於北方三州的封鎖與掌控,就足以給孟昭帶來天大的麻煩。
更叫孟昭擔心的是,若只是異族也就罷了,有人族氣運鎮壓,越厲害的人,來到關內之地,受到的壓制越大,甚至難以生存,每時每刻都在遭受痛苦,孟昭倒也有足夠的實力反手鎮壓。
怕就怕,這百族之人,和那蠻族的銅烈相似,明明是異族之人,偏偏卻可以不受到人族大運壓制。
到了那時候,孟昭才真要面對一大難題。
而昭如令接下來的話,也佐證了孟昭剛剛的擔心並非是杞人憂天,
「孟龍王,不要小看北堂皇族,儘管從太祖北堂恭開始,北堂皇族從未真正做到威服天下,王道教化,只是一個內部不穩定,皇權被極度分潤,分割的狀態,但其大義名分在身,且終究是名義上的共主,大一統皇朝的主人,底蘊深不可測。
若是在關鍵時刻,以皇族正統身份,乃至於皇朝國運,解除人族大運對於百族的壓制,那麼,你想要割據北地,雄霸一方的美夢,必然無法實現!」
孟昭神色凝重,突然問道,
「這龍樹僧當年來到極地冰原,究竟是為了什麼,是否,就是防着有一天神州關內之地生亂,北堂家的天下坐不穩,行此同歸於盡的狠辣之舉?」
也不怪孟昭這麼想,實在是這龍樹僧來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