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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武辰久久不言,很希望孟昭這時候出來說幾句好話,作為當事一方,給個台階下。
可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小年輕可沒那麼多的大局觀可言,遇到不服就是乾的魯莽習性反而佔了大多數,他也不認為孟昭有這樣的大局觀和胸襟。
隨即,他又將目光落到彭海冰的身上,作為挑起事端之人,總不能也沒表示吧?還是說,自己成了背鍋的?
「彭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說說吧,要怎麼解決,咱們是走還是留啊?」
武辰很是雞賊的將皮球踢到彭海冰那裏,反正在他看來,彭海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與孟昭幾人分開的,腦子缺了根弦才會這麼選。
果然,彭海冰雖然魔性深藏,但也並非是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判斷力,並本能的為自己籌謀,見狀,也只得賠笑臉,說了幾句軟話,表現出再也不去探究孟昭體質血脈奧秘的姿態。
他都這樣了,武辰自然也就借坡下驢,算是將一次即將爆發的內訌給壓了下來,但可想而知,繼續往下走,繼續經歷,早晚還是還有更加尖銳的矛盾出現,導致本就鬆散的合作關係最終走向終結。
孟昭自始至終沒將彭海冰以及武辰放在眼中,哪怕彭海冰有某種變化,隱秘,在他心中,依然是跳樑小丑,不足為懼。
他的真正對手,除了這犁首山中的種種危險與變故,終究還是有宗師強者坐鎮的排幫,以及其背後的高手。
就在孟昭想要說兩句的時候,眼神猛地一動,抬頭看向遠處雲峰所在的位置。
只見遙遠的天際,高聳巍峨山峰下,濃密的白雲,本來在肉眼中一直是恆定不動的,此時,卻因為某種不知名作用,或是變故,而化作張牙舞爪的特殊形態,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一路擴張,一路彌散,吞噬一一切所視之物,簡直是天上地下,沒有容身之處的處境。
其他人也紛紛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一時之間心態都有些炸裂,完全是摸不着頭腦的狀態,發生了什麼,該怎麼辦?
他們才剛剛逃離了陰兵借道的威脅,也剛剛穩定了內部的關係,還沒任何準備,就面對遠處雲峰發生的大變,誰也無法穩定情緒,包括孟昭。
他雖不畏懼,卻也好奇,這雲峰究竟為何發生這般詭異的變化。
是因為有人在他們之前抵達了那裏,觸發了某種禁制,還是說,他剛剛以自己的紫元龍血破除的陰兵借道,和那雲峰有某種關聯?
而這漫天蓋地雲霧,究竟是什麼來頭,真的是所謂的九天玉景雲霄大陣嗎?
眾人現在也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要麼往前,要麼往後,再無第三條路。
然而,他們才剛剛從後方闖入到這裏,現在回頭,就要直面陰兵借道。
但若是往前,不用多久,就會被那白霧所包裹,誰也不知道會發什麼什麼兇險之事。
武辰這個時候直接道,
「咱們還是往後退吧,這白色雲霧只怕不是什麼好路數,就這麼被包進去,咱們生死難料。」
「回去又能如何,難道你忘了後面是陰兵借道,回去了一樣要死。」
閔濤此時卻對武辰的退縮大為不滿,自從入山之後,他的內心一直憋着一股氣,叫他很不爽利。
遇到什麼,總是躲躲藏藏,總是避其鋒芒,讓他心頭鬱郁難平。
一次躲避,兩次躲避,沒問題,難道要永遠躲避下去嗎?
那麼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到達他們想要去的地方,得到他們想要的機緣呢?
除了這些,閔濤自身修行的武道,影響着他的心性,也叫他極度厭煩這等唯唯諾諾的作風,一點不爽利。
武辰還沒說話,彭海冰已經略帶輕鬆的說道,
「陰兵借道而已,怕什麼,只要有小孟在,他逼出一滴鮮血,就足以再次蹚出一條生路來,總比面對這未知的雲霧要好得多。」
許庭筠則是看了看孟昭,
「小孟,你怎麼看,這雲霧擴散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就會到咱們眼前,還是要儘快做出決定才好。」
孟昭望着那雲霧席捲而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