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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三爺如此自信自己能夠成功,當然不是無腦自信,而是有着相當程度的準備,以及打算用外力來加持相助,才有的成算。
有些隱秘,他不曾和這年輕女子說,因為這涉及到血跡圖乃至殺神圖的奧秘。
譬如,現在此圖雖然已經完整銘刻在他的軀體之上,且所用之顏料,也是無比珍惜,光有材料還不行還得有秘法調配,但也只是粗略完成一半而已。
要想真正完成這副血祭圖,必須要吸納外界力量,將其攪碎,化入血祭圖當中,以血相祭,才算真正大成,秘法也才能有巨大的威能,為他今後修行,鬥戰,提供無匹的幫助。
犁首山就是他千挑萬選的一個保障,的確有古之天帝,戰神的痕跡存在,也有中古紀元之子帝禹的手段在其中,當然,還有更多的機緣隱藏在裏面,而絕不僅僅只是這三位神話級別人物的專場。
他就通過白家所隱藏的典籍,得到一個信息,繼而懇請家族長輩相助,打算將犁首山內,一個機緣弄到他手中,配合血跡圖,完成他在先天階段的最後積累,從此一飛沖天。
不能說橫壓當世,打的天下英傑束手待斃,但也足可與當世最頂尖天驕相爭。
想到頂尖天驕,他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極為稚嫩,卻又無比醒目的臉龐,同時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間的那處傷痕。
差一點點,他就被那小子給殺了,但事實上,那小子若真要殺他,也不至於只差一點點,只能說明,對方已經將所修力量操縱的隨心所欲,乃是入微之境。
而那個小子的名字,無比響亮,赫赫有名,正是號稱沈家麒麟子的沈天賜。
一個從出生起,就註定光芒萬丈,遮掩世上一切天驕俊傑的奇才,鬼才,怪胎。
那年,他自問修行有成,在家族長輩的帶領下,前往沈家拜訪,因為年輕氣盛,或許也是嫉妒那沈天賜小小年紀便有偌大名聲,起了切磋,乃至挑戰的想法。
若能擊敗沈天賜,豈不是能踩着他的肩膀,直接名動天下?
長輩也是想見見沈家麒麟子的風範,便極力促成此事。
當時,沈家也欣然同意,都以為他年長那沈天賜將近十歲,功力深厚,擊敗這位沈家天驕不可能,但打個有來有回,甚至激戰也是大有可能。
畢竟他也是白家的嫡系子弟,修成功法極為高深奧妙,天賦也算不凡。
然而,正是這樣的前置條件,以及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情況下,他敗了。
敗了並不稀奇,但他只出了三招,就被沈天賜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其小小年紀,竟將武道修行的舉輕若重,舉重若輕,隨心所欲,氣刃切在他的脖頸處,傷而不殺,表現出極強的分寸感,說一句妙到毫巔也不為過。
他永遠記得,自己捂着流血的脖頸,周圍觀戰之人震驚,不解,以及釋然的表情,以及沈天賜淡漠,平靜,仿佛做了意見微不足道小事的神色。
好似在說,很正常,很普通,沈天賜有任何卓越的表現,都不足為奇。
恥辱,深深的恥辱,那一刻,這位白三爺甚至生出自裁以謝白家的想法。
而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沈天賜給他造成的恥辱,他依然難以忘懷,甚至日思夜想,深深的烙印在心靈深處。
為了能擊敗沈天賜,能揚眉吐氣,他不惜一切代價來增強自己,來尋找一切變強的渠道。
為此,他將後天修到圓融,方才突破先天,而先天修至如今體質的圓滿層次,他依然不滿足,希望藉助秘法,脫胎換骨,加強底蘊,希冀有與沈天賜爭鋒的可能。
血祭圖,便是他現如今認為的,唯一可以讓他趕超沈天賜的手段。
相傳,武安君白起乃是以殺證道的人屠,殺伐之盛,自古以來,都是極為罕見的,而殺伐越重,其實力越強,底蘊越深。
只要修成這門秘術,他不說能比擬白起,但超脫自身,獲得與沈天賜並駕齊驅的可能性,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犁首山中,就有相關的機緣,底蘊,能相助他將血祭圖秘法徹底完善,大成。
至於這具體的秘密,以及他真正的目標,只有為數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