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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孟昭更好奇的是,和大帝北堂盛做交易的那個人,他能和當世至尊交易,甚至做出如此大犧牲,定然是能常人所不能者,不曉得是什麼人,又有怎麼樣的風采!
「孟龍王,我說這些,只是要告訴你,大帝為人行事,難以揣度,你雖有絕世天資,蓋世武道,更有孟家為後盾,但如果大帝真要是對你下了殺心,起了必除之而後快之念,你的處境必定危如累卵。」
孟昭默然,雖然這話聽起來不中聽,卻也是事實,正如他武功越高,對天地的敬畏越多,越了解宇宙之大,自然之奧秘,非凡人能企及。
那北堂盛富有九州四海,神州大地,所擁有的底蘊,實力,更非天下一家一姓所能比,再加上當今北堂盛行事狠辣,無所顧忌,連引動天災這等惡事都能做得,可謂毫無下限,被他盯上,的確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他也沒有過於在意,他赤條條來,也可赤條條去,目前所擁有之一切榮華富貴,權勢地位,有則更好,沒了也不打緊。
只要他精誠修行,早晚必可有大成就,屆時一切也可俯拾可得,不必過於執着。
更何況,正如他之前所思,大帝的主要對手,從來不是他,而是這天下的世家,豪強,甚至是那滾滾而來的大勢,就算他是至尊大帝,失敗的可能性也極大。
「你可曉得和大帝做交易那人的身份?」
「不知,那人身份神秘,據說和大帝幾可平等論交,我皇族內衛大統領,似也只見過他一面,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我還是聽說,此人可能和布衣盟有些許關係。」
孟昭思忖了下,就以甄誠目前所闡述的這些事情來看,那人的武功不提,身份來歷,定然也是無比驚人,不然以北堂盛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對他如此恩厚?
再以威脅論而言,此人手掌一柄絕代凶兵,威脅之大,恐怕不下疑似還未身亡的凶僧惠空,這個情況下,孟昭也要多加警惕。
假如這次大帝派來的人不是甄誠三個,而是那個疑似布衣盟首領之人,他未必就能如此安然的度過一場災劫。
「孟龍王,雖說你我初見,且關係也是敵對,但你聽我一句勸,實在不行,便舍了孟家吧,以你的絕代天資,無匹神功,早晚能有大成就,何必爭一時之氣?」
甄誠心裏自有盤算,他之所以一直聽話,順從,有問必答,甚至主動透露一些隱秘消息,並不是真的就認命,而是打算再努力一把,看看能否將孟昭忽悠走。
只要孟昭離開孟家,卸掉揚武將軍之位,他就是大功一件,即便有此次被擒的污點,甚至仍是瑕不掩瑜。
並且,他也滿是真誠,自己不曾說謊矇騙孟昭一句話,全都是有一說一,沒有根據的,提前講明自己是聽說。
以大帝派劍四對付孟昭的命令來看,孟昭若是繼續耀眼下去,早早晚晚要正面對上北堂盛,真到了那時候,才是真刀真槍的階段,孟昭未必就能扛過去。
所以,他這份建議,並不都是全無作用。
這就相當於自家惹了一個大敵,為了不給家裏人添麻煩,也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完全可以先離開家中,外出修行,積攢底蘊實力,待到有把握了,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但,這都是站在甄誠的角度而言。
他對於北堂盛未必忠誠,熱愛,但敬畏是必然的,自然就夾雜了一些個人觀念。
孟昭則不同,他絕不會將北堂盛當成神魔一般敬畏,反而只是一個強大一些,家世好一些的人,自有其弱點和破綻。
再有,如果是四海承平,大雍一片歌舞升華的景象,國力昌盛,他孟昭若是遭到帝王忌諱,不用別人勸說,他自己就顛顛的離開了,何必別人提醒。
關鍵就在於,當今天下,烽煙處處,大雍就像是破了的屋子,四處漏風,根本補都補不過來。
而且這房子還不是自己老化造成的,而是北堂盛這個主人,自己拿錘子砸爛的。
基於這個前提,孟昭怎麼可能甘心離開,萬一真的離開,反而可能錯失良機。
「嘿,你這幾句話,看似是為我着想,可惜,你卻將北堂盛看得太厲害,太無敵了,當今天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