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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自己就沒有那種和外界討價還價的才能,有時候面對一些老陰比,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所以還是要對孟昭給予一定程度的支持。
尤其是在面對叛軍的時候,這種支持的力度可以拉到最大,他們次居末席也不是不可以,總之都是為了丹蚩一族。
得到肯定答覆的孟昭也露出笑容,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表演痕跡,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只要賀新肯出力,其實距離成功真的不遙遠。
事實上,若不是季家叔侄此前將事情弄得太過糟糕,成功的可能性還要更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賀新看向孟昭,猶豫一下,還是主動道,
「回返駐地,我想請呂兄弟同我一起,好說服我的上峰,不知是否可行?」
這個要求不能說無禮,但也比較突兀,至少季家叔侄就有些躊躇不定。
單人匹馬,跟隨賀新到叛軍大營當中,如果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為了拔除釘子的機會,那麼豈不是害了孟昭?
可,從情理上來說,人家一直孜孜不倦的派遣使者過來示好,如今他們既然做出決定要投向對方,又提出兩個看起來十分苛刻的條件,若是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這件事恐怕做成的機會不大。
誠意,是體現出來的,只有索取,沒有付出,何來的誠意?
不待孟昭回復,季震雲已經脫口而出道,
「不如這樣,便由我和老賀你回返駐地,面見你的上峰,訴說情況。」
作為一族之長,其實他的安危是排在第一位的,因為丹蚩一族需要他在掌舵。
如此兇險之事,也不該由他來做,孟昭不去,讓季如風代替,也能表現誠意。
從身份上來說,季如風既是他的侄兒,又是丹蚩季氏一脈未來的族長,有這個價值,具備讓人信服的影響力。
但,這畢竟是他的親侄兒,也是他丹蚩一族的未來,他不能說擔心孟昭的安危,就將季如林派出去。
所以,他才想要親身前往,一族之長過去做代表,足以表達誠意了。
季如林一聽,馬上反應過來,激動道,
「叔叔,你是族長,肩負一族之重任,怎麼能犯險,還是讓我去吧。」
孟昭見這叔侄兩個爭前恐後的模樣,也有點感動,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考量,兩人為他好是現實情況,只能勸道,
「岳父,林哥,此事既然是由我提出,並負責談判,要去,當然也得我去。
至於安全方面,你們無需擔心,即便是萬軍從中,我也能來去自如。」
賀新看着三人的表現,尤其是孟昭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種充斥於體表的自信,不免產生好奇,
「哈哈,三位不必相爭,我既邀請,定然是存了保全之心,不會害你們。
只是,此時,不免對呂兄弟的武道產生好奇,不知可否讓在下開開眼界。」
之前,季如林就說,他被這個呂陽一招擊敗,又說他武功高強,橫行無忌,話里話外將其夸的和一朵花似的。
賀新難免在心裏犯嘀咕,這小白臉樣的人,真有那樣驚世駭俗的武道嗎?
要說他自己,也是一個強者,和紫蝴蝶的武道相差不多,十場戰鬥,自己能贏個四五場,在叛軍陣營當中,也算是上層戰力了。
所修行的武道,也是相當厲害,最高可以修成宗師,固然比不得那些真正的神功絕技,也算得上上乘武學。
孟昭臉嫩,看起來不過十六七,就算真實年齡大些,有二十歲,算他從六歲開始練功,十幾年時間,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這世間始終還是庸才多,天才少,如沈天賜那般,從娘胎生下來就光耀神州的無上天驕,更是鳳毛麟角。
孟昭聞言,思忖片刻。
他倒不是對此人的試探有什麼意見和想法,只是單純的在思考,要做到什麼程度。
是該留手幾分,大差不差的能交代過去,還是直接以鎮壓一切的霸道力量叫對方畏懼。
很快,他就有了決定,這份力量,遲早都要叫叛軍陣營感受到,也是自己將來爭奪叛軍大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