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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普此時在軍中歷練多日,本來清秀的面容,平添幾分冷肅,殺伐之氣,眸光森然,只有在望向孟昭時,才會流露出些許暖意,道,
「的確是要主動出擊,可該從何處入手?王敘已經被將軍降服,如今被咱們看押在揚武大營當中,插翅難逃,與外界徹底隔絕,雖能信,不能全信。
至於龍城,以及那一心流拳館夫妻,關係究竟如何,還未可知,眼下一切,都是咱們猜測,是不是該謹慎一些?」
竇曦點點頭,他擅長算計,本人智慧也極為超群,想了想,目露精光道,
「此事的確不能貿然行動,王敘只可作為一記散招,不可倚為王牌。
龍城此人神秘莫測,武道又極為高明,還有名望加身,不可輕易動之。
依我看,不如就從一心流拳館館主夫妻那邊着手,既然他們要從難民營中挑選弟子,那麼便將咱們的人送進去幾個,料想應能成事。」
關於這一點,孟昭也表示贊同。
即便這周長風和姚金鈴夫妻選取的難民有貓膩,也不可能全都有問題,勢必要另外挑出一些清白之人,來混淆視聽,以免被人察覺異常。
這就是孟昭的機會,以他如今的權勢,地位,揮揮手,說句話,安排起來並不難,而且可以保證能圓滿完成。
「另外,就是梁州那邊,屬下覺得,將軍可以派出高手,前往一觀,有王敘所描述的那些信息在,混進那叛軍當中,應該並不算難。」
「只有如此,才能化被動為主動,對方在靈武城安插棋子,將軍也可以在叛軍當中安插棋子,你來我往,只看誰的道行更高了。」
孟昭點點頭,他很認可竇曦提出的這個建議,被動不及主動,人家都能給他們靈武城派臥底,派探子,他當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玩無間道嘛,誰怕誰啊!
這可是慕容家族絕技,斗轉星移的精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孟昭想了想,又覺得此事並不簡單,也不可能像他想的那般容易。
首先,梁州地界,風土人情和靈武城,以及冀州那邊都截然不同,一般人未必能適應。
其次,叛軍又不是棒槌,一般人就算混進去,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有折戟沉沙的可能。
最終,也是最關鍵的,人家從數年前已經開始佈局,這盤棋下的很大,棋子也很多,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其實已經失了先機,也少了底蘊。
想要奮起直追,迎頭趕上,還是要下重藥,勐藥,才能有奇蹟發生。
此外,還有一點讓孟昭念念不忘,就是他一直琢磨着,想要將那叛軍收入囊中,甚擴充自身勢力,以應對越發緊張和變化的天下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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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到王朝末世的時候,但天下亂象已經顯現,有兵才是草頭王,而且兵權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那在梁州的叛軍,其實還不是孟昭最擔心和忌憚的,兗州的普度教才是。
普度教身後最起碼有一大宗師強者,為數眾多的教眾,被洗腦後,服從性,向心性,都不是一般叛軍所能比擬的。
更不要說,孟昭始終懷疑,普度教幕後黑手,其實是凶僧惠空,那位身懷天階神兵,又在數十年前便為宗師強者,如今若是出山,天下何人能擋?
孟昭雖自負,卻不會認為目前的自己會是惠空的敵手,所以只能苟着。
積蓄實力是第一要務,要從以下方面着手。
揚武軍權是其一,冀州孟家是其二,靈武本土孟家是其三,梁州的那伙叛軍,以及供給糧草軍需的利風商行是其四。
最終,也是孟昭最希望得到的,譚采兒所代表的一系列大勢力,是其五。
只要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