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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武城雖是梁州的門戶之一,但地理風貌,卻迥異於梁州之地。
境內多山,丘陵,水系縱橫,騎兵於此不過是雞肋,並無法發揮巨大作用。
哪怕這個騎兵乃是一等一的精銳,胯下坐騎也是堪比凶獸的龍鱗馬,依然不足以彌補這種地理不足帶來的缺憾。
除非,這支騎兵,其實並不是用來作為守護靈武城所用,而是作為一支機動部隊,對冀梁兗三州形成戰略牽制所用,這是最大的可能。
騎兵之優勢在於哪裏?
最大的優勢在於機動力,尤其是這等堪比凶獸的龍鱗馬,縱橫馳騁,來去如風,今日在冀州,明日可能就趕到梁州腹地,於攻城略地不足,但野戰牽扯,打騷擾,絞殺斥候,掐滅消息,傳遞信息等等,有着無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孟昭覺得,以延平郡王府的腦袋,是想不到如此深層次的戰略方向,大概還是朝廷那邊有高人指點。
當然,這個消息雖然讓他感興趣,卻也沒法子從中搞事,這也算是一種默契。
至於第二個消息,則是讓孟昭頗感棘手,甚至如鯁在喉。
朱邪赤日,想不到朝廷竟然捨得將這尊天才將領派到靈武城和我相爭,看來朝廷方面,對這小小的靈武城,很是看重啊!
大堂當中,檀香裊裊,暖爐如陽。
座下兩側是一眾親信強人,先天林立,不說強者如雲似雨,也差不太多。
孟昭拿着手裏的紙張,目光幽森道。
朱邪,乃是大雍皇朝內的一個大族姓氏,也可追溯到太宗時期,為將門世家,雖並沒有爵位在身,不入貴族之列,可家族代代都有良才出世,一心一意耕耘軍中,在大雍的軍方,很有關係和影響力。
某種程度而上,朱邪家族很弱小,從政治上來說,從地位上來說,這個家族甚至比不上一些才興起幾十年的貴族,因為並沒有賴以傳承的爵位,屬於是土包子,很容易被人鄙視的那種。
但,沒有爵位,並不意味着就沒有實力,朱邪家族是北堂皇族的死忠,附庸,備受信任,外加以兵法傳家,良將猛將層出不窮,真論起實力,一些沒有實職的侯爵,公爵,也比不得這區區將門。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朱邪家族,影響力也只限於軍中,帶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可算是一柄尖刀,但人際交往,朝中政治影響力,基本為零。
不管是為了讓北堂皇族安心也好,還是本性也好,如此作為,終究有局限性。
相比起堪稱土霸王的孟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孟家在軍中又不是沒有力量,反而在其他方面,能碾壓朱邪家。
朱邪家族唯一能勝過孟家的,大概只有備受皇族信任,簡在帝心這一條了。
朱邪赤日,則是當代朱邪家族的長子,天生異象,一頭紅髮若血,天生神力,氣血如象。
聽聞是某種極為強橫的特殊體質之身,可惜具體是哪一種,並不為人所知。
他少有天資勇力,習練家傳絕天兵策,十二歲即參軍入伍,被調往神州極南之地寧州平復土族之亂,以小卒身份累積功勳,歷時三年,十五歲成為軍中校尉。
歸復雍州玉京城後,提拔為天子禁軍之一的羽林衛校尉,實封正六品。
又四年,升任羽林衛三大都統,實封正五品,堪比一地鎮邊大將。
其實嚴格說來,也是一個猛地不行的天才強人,可惜在軍中隱匿,不為外界所知,江湖武林,更是很少有他的事跡流傳,不然縱然不及沈天賜那般絕代天驕,也是僅次於那個行列的頂級天才。
這等人物,刨除年紀,已經算是軍中大將,而算上年紀,幾乎可以算是朝廷軍方所細心培養的帥才,未來
甚至有望外鎮一州軍事。
雖然這很困難,但並不是不可能,年輕就是朱邪赤日最大的優勢。
但,孟昭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