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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樂準備好了紙筆墨,聖使就着這滿屋子的血腥之氣,刷刷刷的按照之前聽到的指令,寫下了一篇半是揭露,半是求援的信件。
一共也沒花多長時間,就寫完交給呂樂過目。
字體一般,單從紙面上來說,也看不出什麼暗號之類的,就是單純的以這聖使自身的習慣用語,將剛剛交代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沒有耍花樣。
「就這樣,難道不需要什麼暗語,暗號嗎?」
呂樂將信紙彈回到這聖使手中,將信將疑道,這封信很重要,最關鍵的是,孟昭很看重,所以他必須要做的漂亮,沒有破綻。
「有暗號,只是我怕寫的不好,所以才先交由您過目,若是可以,再將暗號畫上去。」
呂樂點點頭,總算是露出了笑臉,
「很好,你做的不錯,這封信大體意思已經對了,不過還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接下來就像是老師教學生,呂樂開始指導這個聖使用儘可能實在,可信的話,來傳遞孟昭想要表達給普度教教主的內容。
這個過程甚至比聖使自己去寫還要慢上許多,屬於是精益求精了。
好一會兒,這聖使才重新寫了一份,在呂樂看來,近乎完美信件。
「好,這就足夠了,接下來,你將暗號畫上去。
對了,送信的人選,你有沒有?」
「有,我有一個手下,就在這南區另一片地界,開着一家紙紮店,叫王順,他也是普度教的教眾,武功有後天大成層次,對於大普度佛尊以及教主極為虔誠。
以前我向普度教傳遞信件,十次有三次都是由他送去的,很可靠。」
呂樂笑了笑,十次送信,有三次是對方送的,那麼剩下七次,應該就是剛剛死掉的三個人了,也只有他們才算是這聖使的真正親信。
所以,由此看來,這人也當真不是個好相與的,心狠手辣,罔顧情義。
當然,這些也不關他的事,
「好,你先處理好這信的內容,然後我倆陪你一起去找那個叫王順的。
事情若是辦成了,咱們直接返回孟家,帶你去見少爺。」
頓了下,呂樂又安撫他道,
「你放心,信中的內容,已經講明了,周家有可能對你下手,所以等到了孟家,你就暫時不要外出,裝作被周家殺害,諒那普度教也查不出你的真實處境。
如此,也可解決你最後的顧慮,至少短時間,普度教的人不會來找你麻煩。」
聖使聞言,心中更加安定,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配合,至少眼下看來,孟家對他還是相當有誠意的,願意為他解決麻煩。
在這聖使內心深處,其實未嘗沒有幾分欣喜。
普度教儘管勢力龐大,儘管高手如雲,但說白了,還是一個地下組織,強則強矣,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之下。
他好歹也是先天武者,為了隱藏身份,甚至只能生活在這髒亂差的貧民區當中,日常還要通過給人做活計,來維持人設,可謂辛苦。
孟家就不一樣了,這可是貴族,豪門,是世家,代表着大雍皇朝的正統。
若不是因為早早加入普度教,萬一背叛,恐怕會遭到空前追殺,他早就想要另尋出路,投奔一個厲害人物,享受花花世界了。
如今,孟家的出現,完美的解決了他所有的難題,因禍得福,因禍得福啊!
因為心中振奮,所以這傢伙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做好了暗記,交由呂樂檢查後,裝進信封當中,以火漆黏住,防止被人拆解。
做好這些,呂樂和曹湛很快又換了一身十分樸素,不,是寒酸的衣服,解下身上的飾品,收斂氣息,恍若尋常的壯漢,扮做聖使的手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兩人不放心聖使,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