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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沒和你說,北堂宿在臨終前,曾點明,神刀堂雖人傑眾多,但和他一樣有潛質修成魔刀八法的,你是唯一一個。」
說來孟昭最不理解的就是這一點,也不知道北堂宿真的這樣認為,還是在臨死前,也要給薛子厚挖坑。
只說潛質,薛子厚是人才,但他就不信了,難不成偌大神刀堂,就沒有第二個北堂宿,第二個薛子厚了嗎?
也許,真的是已經成為刀奴的北堂宿,察覺到了薛子厚的特殊潛質,也有可能,他知道刀奴是一條不歸路,所以,要拉着這個老對頭一起上路,總之不叫他好過。
孟昭反正沒有添油加醋,該說的,他不會隱瞞,譬如這件事。
薛子厚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頗有一種自己終究贏了北堂宿的既視感。
其實一個人的吹捧,對於被吹捧之人,意義還是很不同的。
陌生人的吹捧,如隔靴搔癢,沒什麼意思,而死對頭的吹捧,則如聞仙樂,樂不思蜀。
現在,薛子厚更加認定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就是沿着北堂宿的既定路線,再走一遍。
不同的是,北堂宿最終夭折於半途,而他,則會一直向前,勇猛精進,做到北堂宿做不到的成就,比如,脫離刀奴,成為刀主。
他也不是一點倚仗都沒有,紫雷刀君,修為深不可測的昌伯,乃至於孟昭,都被他認為是自己的堅強後盾,如此三人,便給他帶來三成底氣,超越北堂宿的單打獨鬥。
「好,好,好,既如此,我必修成魔刀八法,執掌驚情魔刀。
孟龍王,還請您賜我方法訣竅,日後我薛子厚但有成就,絕不忘今日再造之恩。」
說罷,薛子厚竟然起身整理衣着,而後恭恭敬敬的衝着孟昭跪地磕頭,伏拜下來。
咚咚咚三聲悶響,腦門和這已經殘破的木質地板來了三次親密接觸,也算是誠心。
孟昭或許年紀比他小,但武道上,達者為先,且而今是要孟昭給他傳道之恩,如此前提,他跪拜磕頭,只能說是懂禮數,而不能說是諂媚小人。
孟昭點點頭,左手持幽幽紫蓮,宛如廟中神像,右手虛浮,一縷無形勁力托舉薛子厚起身,
「好了,你我之間先前便有約定,我自不會反悔。
你且看我手中這朵紫色蓮花,乃是我以自身精純紫氣演化而成,凝如實物,演化一方天地,奧妙無窮。
而這紫蓮中間的這黑色圓丹,則是從北堂宿亡軀內取出的天魔之種,也是他能修行魔刀八法有成的一個絕對因素,缺之不可。」
薛子厚其身後,聽罷孟昭此言,心中激動,就想上手將這紫蓮拿到手中細細觀看,這是下意識的行為。
然,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收回手掌,抱拳道,
「還請孟龍王詳細賜教,我該如何去做?」
這天魔之種,該如何種下,種下後,又如何保證,能有益無害,都是很關鍵的問題。
薛子厚自己對其一無所知,自然不敢冒然行動。
孟昭則是接觸北堂宿的最後一個人,或許北堂宿教了他如何用這天魔之種也說不定。
即便沒交,想必一位武道大宗師,也遠比自己這麼一個先天武人強得多。
「首先你要明白一點,這天魔之種,源於那位指點北堂宿的魔道大人物,或許是其精華力量所發,內中除了蘊藏天魔之法,或許還包括他個人的一些隱秘手段。
這隱秘手段具體是什麼,我也弄不清楚,但大致上,應該和人的心靈力量有關。
同樣,這天魔魔種一旦種入體內,你的心靈,性情,也絕對會受到影響。
所以,你必須堅定自己的心念,承受住這天魔之種的種種誘惑,以免為其中魔頭所制。
這只是第一步,我稱之為種魔,定心,止念,能做到這一點,你才算有資格修行魔刀八法。
之後,伱便要將這天魔魔種的力量,和自身所學刀道結合,形成一門真正契合你自身的魔刀之道,如此,才有可能將魔刀八法入門。
至於此後該如何將其貫通,練至大成,真正執掌魔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