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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法師,你怎麼了?」
法師擦去嘴邊的血跡,搖了搖頭,讓有些許渾噩的大腦清醒:「有些不對勁,看來找你麻煩的人有不小的本事,應該有至寶護身,竟然能夠擋住本法師的法術,甚至反噬了本法師!」
白西裝男人大驚,立即說道:「法師,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花這麼多錢供你在這裏……」
「放心!」法師擺了擺手,說道:「我剛才只是隨手用了個小法術,不過是一時不差,着了他的道而已……這次做萬全準備,開壇做法,一定沒問題!」
白西裝男人大鬆一口氣:「那就好!法師,你有什麼需求告訴我,我馬上安排人去準備!」
「不需要,起壇作法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法師抬起眼皮,斜眼看了白西裝男人一眼,說道:「而且,你手底下那群人找的東西,對我沒用。」
白西裝男人儘管心中已經罵了不知多少句,但臉上還要帶着笑臉。
在沒見法師之前,他也有一段時間被那些冤魂攪的頭疼,夜夜噩夢。
被他殺的,被他強女乾的,還有當年的老大,以及被黑吃黑幹掉的兄弟,差佬等等……若沒有法師的護身符以及法力保護,他絕對過不上如此安心愜意的日子。
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
生平害人不淺,夜晚當然會被冤魂纏身。
法師隔空移物,擒來一張桌子。
雙手展開,一張紅布有靈性似的,自動鋪展開落在桌上。
桌上放着三樣東西。
嬰兒頭骨,臍帶,鮮血。
法師念着難懂的咒語,雙手發出微微亮光。
手掌拍桌。
「啪!」
頭骨悠悠飄起來。
法師端起碗中鮮血,又咬破了自己食指,向碗裏擠了幾滴自己的血。
血倒在頭骨上,稀奇的是竟然沒有一滴血流下來,頭骨竟然慢慢的將血全都吸收,整顆頭骨也變成暗紅色!
一手抓臍帶,另一隻手猛的往前一揮,打出一道烏黑的法光。
法光卷着腥臭的黑風,鑽進嬰兒頭骨之中,頭骨的下頜「咔咔」的上下合,發出清脆的響聲,還有一陣小孩子譏笑的聲音,聽者會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當黑光消失,頭骨也慢悠悠的落地,竟化作了一個面色鐵青,身體瘦骨嶙峋的小鬼。
小鬼向着白西裝男人看去,男人一哆嗦,仿佛被什麼凶神惡煞的恐怖怪物瞅見。
「千里尋蹤,攝其魂魄,走!」
小鬼消失。
「法師,那是……?」白西裝男人顫巍巍的問。
法師神態自若的說道:「那是我幾年前在泰國碰到的一個古曼童,它的飼主準備將它送回廟裏,但是被它連夜宰了。」
「咕咚」白西裝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
之前他也想飼養古曼童,聽說那東西很靈驗,但之後他遇到了眼前的法師,和活人打交道,總比和鬼怪打交道靠譜。
活人只要錢,鬼怪可是要命的!
「那個古曼童的法力雖不及我,卻也差不了多少。」法師自信滿滿的說道:「這次一定會將暗中那人的魂魄拘來。」
「好!」白西裝男人怒急喊道:「等拘了那個人的魂來,我一定要把他的魂魄關進尿壺裏,每天對着尿尿!敢找我鄧理楊的麻煩!找死!」
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何時有人敢欺負自己了!
「此人乃是修道中人,他的魂魄對我有大用,不能給你。」法師搖搖頭:「我打算用他來祭神。」
鄧理楊立即說道:「哈哈,法師您有用處,那就留給您嘛!」
另一邊。
張文隨手買了一瓶玻璃汽水,拿着玻璃瓶,叼着吸管,感受着20世紀末的都市夜風。
街邊的小情侶,已經互相抱着啃了半個鐘頭了。
拿着打火機,叼着煙捲的古惑仔,霸王餐也蹭了三份,肚子已經肉眼可見的鼓起來。
收穫最豐的乞討老人,悠哉的叫了一輛的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