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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見着了那一行訪客,金璜府君走下台階,快步向前,重重抱拳,朗聲笑道「鄭素見過恩公。愛字閣 m.aizige.com」
雖然面容改變極大,從一個佩劍系酒壺的白袍少年郎,變成了眼前這個青衫長褂的成年男子,但是鄭素還是一眼就確定了對方身份。
正是當年那個陌路相逢的少年劍仙,事了拂衣,不曾留名,十分風流。
何況眼前男子腰間還懸着那枚讓鄭素眼熟至極的朱紅色酒壺,一如當年。
陳平安拱手還禮,笑道「叨擾府君了。」
鄭素立即側過身,陳平安伸出手掌,最終兩人並肩走向金璜府大門,鄭素小聲歉意道「方才得知恩公光臨寒舍,我就立即傳信松針湖,不曾想拙荊有事脫不開身,暫時無法趕回府上。」
鄭素其實心中頗為古怪,方才等人時,金璜府這邊其實收到了松針湖水神廟那邊的傳信飛劍,竟然是一位身份隱秘的大泉供奉仙師,代為回信金璜府,甚至不是妻子柳幼蓉的手筆。這太不合常理,妻子絕不會隨便離開水府,若是平時,鄭素肯定就已經動身趕赴松針湖,妻子雖說身份殊榮,如今已經貴為大泉王朝的第二等江水正神,是整座松針湖的正統湖君,但妻子其實不過是相當於洞府境的金身和道行,她更不擅長與人鬥法,這幾年她硬着頭皮的所謂修行,看得歷來就精通廝殺的鄭素是又好笑又心疼,到最後還是讓她不要勉強了,打打殺殺這種事情,不適合她。以前是,如今是,以後還是。
陳平安以心聲言語道「晚輩曹沫,寶瓶洲人氏,這是第二次遊歷桐葉洲。」
這是來時路上打好的腹稿。
如果不是通過一系列細節,確定如今金璜府成了個是非之地,其實陳平安不介意坦誠相待,與金璜府告知真名。
一位能夠開闢府邸的山神府君,哪裏需要朝廷幫忙鋪設一條官道,作為敬香神道,甚至專門在橋頭設立界碑,表明此地是北晉山水地界?而且立碑之人,可不是什麼郡守縣令之類的地方父母官,界碑落款,是那北晉國的禮部山水司。至於之後行亭那邊的異樣,不過是確定了陳平安的心中設想,大泉劉氏……如今應該是大泉姚氏皇帝了,顯然是想要藉助金璜府、松針府的最終歸屬勘定,作為契機,在與北晉進行一場廟算謀劃了。
鄭素開懷笑道「我們金璜府的蘭花酒釀,在桐葉洲中部都是鼎鼎有名的好酒,路過金璜府,可以不見勞什子鄭府君,唯獨不能錯過這蘭花釀。」
落座後,陳平安有些尷尬,除了師徒二人,還有五個孩子,鬧哄哄的,像一伙人跑來金璜府蹭吃蹭喝。
老氣橫秋的白玄,眼神一直在四處轉悠的納蘭玉牒,很怕生的姚小妍,年紀不大個子挺高的何辜,略微鬥雞眼、說話比較耿直的於斜回。
一行七人,一個止境武夫,一位山巔境武夫。
六個半劍修。其中白玄和納蘭玉牒都是洞府境劍修,按照山上規矩,兩個孩子如此小小年紀,就早早成為中五境劍修,都可以為被稱呼為小劍仙了。
簡單來說,行亭裏邊那位手捧拂塵的觀海境老神仙,真要搏命,白玄和納蘭玉牒只要聯手,說不定也就是各自一飛劍的事情。
鄭素笑道「我已經讓府上準備飯菜,都是些山上野味和松針湖鮮,至多兩刻鐘,就能與曹仙師喝上蘭花釀。」
這位府君自然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這撥客人的路過做客,就已經讓一座金璜府足可稱為「劍修如雲」了。
陳平安突然站起身,「有勞府君帶我四處走走。」
鄭素有些意外,仍是主隨客便,點頭笑道「樂意之至。」
裴錢從椅子上起身說道「師父,我看着他們就是了。」
陳平安以心聲提醒道「記得在金璜府用真名就可以了,別用『鄭錢』。」
裴錢點點頭。
等到曹師傅和那一襲金袍的府君大人離開大堂,納蘭玉牒一個蹦跳起身加轉身,摸着椅背上邊的靈芝紋,「裴姐姐,啥木頭做的椅子,瞧着可貴氣老值錢哩。」
裴錢坐回位置,笑道「不曉得,不過肯定值錢。記得瓶瓶罐罐的,不要亂碰,都是動輒幾百年的老物件了,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