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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家今天的早點依舊豐盛,小倪吃油餅,姥爺吃包子,他自己則是褡褳火燒,然後一人再來一碗豆腐腦。
潔白軟嫩的嫩豆腐盛在碗裏,澆上一勺用口蘑為主料做的鹹鹵子,最後放點辣椒油跟蒜汁。
哎幼,味道那叫一個地道!
小倪吃了五張油餅,喝了兩碗豆腐腦後,勉強算是吃飽喝足。
都還沒等她在喝口水順順,要去外交部集合的楚恆就趕緊收拾收拾桌子,然後抹身跑去屋裏。
穿上那身人模狗樣的帥氣西裝,亮到能當鏡子用的大皮鞋後,他就急匆匆的帶着媳婦從家裏出發。
因為買早點的時候跟人多聊了會兒,所以時間上有點晚了,這貨一路勐踩油門,遇人不讓,遇坑橫衝,喇叭摁的比前街魏家老太公出殯時吹得嗩吶都頻繁。
終於在八點之前,他將媳婦送到了三糧店。
都沒來得及吻別啥的,等小倪下車後,他就趕緊調轉車頭,直奔外交部。
天上的雪還在下着,路面變得更髒了,到處都是水蒙蒙的。
不過氣溫倒是不那麼冷了,不少穿多了的行人都敞着衣襟在趕路。
雪天就這樣,下雪的時候不冷,等下完了開始化的時候,能把雞兒都凍麻嘍!
「突突突!」
楚恆行到半路的時候,瞧見前頭有群一身軍綠的小年輕嬉笑怒罵的在街上招搖過市,其中有幾個人手上還抬着一個籮筐東西,最上頭是一塊醒目的祖宗牌位,下面則胡亂的裝着一些氣息古樸的瓷瓶跟字畫,
也不知道是在哪弄的
「滴滴!」
楚衙內翻翻眼皮,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按了兩下喇叭後,大腳轟油門,奔着他們就沖了過去。
「哎幼臥槽!」
「快閃開!」
這幫人頓時亂作一團,慌裏慌張的像左右閃躲,還有一人踩到磚頭上,摔了個狗吃屎,滿身滿臉都是黑乎乎的泥水。
「轟!」
楚恆直接從路中間沖了過去,濺了他們一身泥點子。
「我艹尼瑪%¥#@¥!」
「你個鱉孫!有本事別走!」
「抓住他!」
一幫人氣急敗壞的對着漸行漸遠的轎車跳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友好的交流了一番。
人群中,只有一個青年沒敢罵,他是杜三排進各保衛科的手下中的一位,已經是一名副組長。
他看着那輛熟悉的轎車跟車牌,苦笑着擦了擦身上泥點子,便轉身走到一臉鐵青的組長身旁,在他耳邊滴咕了幾句。
那組長聽完後,臉色變了變,就趕忙叫上手下人帶着東西離開,不敢再放一個屁。
大聲恆的威名,圈裏誰不知道?
那可真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就他這小身板,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了。
惹不起,惹不起!
楚恆這邊,很快就趕到了外交部。
剛剛那個小插曲,他全然沒放在心上,他現在擔心的,是等會孟大老他們會怎麼罵自己。
通知的八點必須全員到齊開會,現在已經八點二十,嚴重超出了規定時間。
「哎,黃大媽也真是的,大早上講什麼劉寡婦偷漢呢,害得我熱血沸騰的。」
他抱怨着從車上下來後,沒敢磨嘰,轉頭就跟被狗攆着似的飛奔向會議室。
會議室里,氣氛可謂是非常輕鬆,因為毛子那頭已經傳來確切消息,這次的談判必定會將交易達成,問題無非就是錢多錢少而已,影響不了大局。
此時,孟華智,范秋良,謝軍三位大老正與坐在中間長桌旁的主要與會成員門商議這什麼,時不時的大家還會互相調笑幾句,看樣子心情都不錯。
一幫屬於打醬油行列的小嘍囉們齊刷刷的貼牆坐着,沒什麼發言權的他們,有的認真的做着筆記,有的則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
楚恆摸到門口後,打小上課就經常遲到的他可謂是經驗豐富,先蹲在門口觀察了一小會,趁着大老們說笑的時機,偷偷摸摸的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