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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沒有在杜三這裏多留,差不多三點半的時候,他便準備離開這裏,回家取點東西,然後去接媳婦,一塊去二叔家。
「您這車可真氣派!」
院門口,杜三一臉痴迷的看着那輛油黑鋥亮的伏爾加21,眼裏放着光,嘴裏流着口水,樣子就好像在欣賞一位絕色美女。
其他幾個老爺們雖然沒有他這麼不堪,但臉上也都帶着嚮往。
還是那句話,男人,有幾個不喜歡車的?
楚恆笑呵呵看着他們,做出了一個此時在他們眼裏,宛如玩笑般的許諾:「等往後,一人送你們一台車!」
「呵!」
「那我們就等着了。」
幾人嘻嘻哈哈,都沒有當真。
「楚爺,我不要車,我要跟你睡覺!」
還迷湖着的關月晃悠悠上前,都着嘴就奔着楚恆臉頰去了。
「趕緊給我拉走!」
楚恆頭疼的伸手蓋在她的臉上,用力將人推開,又隨手從後座拿了兩條在方玉春那順牡丹丟給他們,便慌裏慌張的驅車離開。
可不敢再待了。
喝醉了的關月,實在惹不起。
動不動就要脫你褲子,這誰能受得了?
要不因為這個,他還能多待會呢!
一路突突突,楚恆很快就回了小梨花。
姥爺此時已經把狗窩重新建好,他進院時,老頭正在訓狗。
一根木竿子,末梢被老頭拿在手上,另一端的杆頭懸在半空,上面拴着一塊梆硬的熟牛皮,還抹了豬油,香油,離地能有兩米多高,兩隻狗子蹲在下頭,呼哧呼哧的吐着舌頭,口水嘩啦啦的流。
「汪!」
不知道跳了多少次的小黑狗終於歇夠了,嗷嘮一嗓子竄起來,齜牙咧嘴的咬向半空中的牛皮,可最終卻在距離牛皮十公分的距離上止步,在半空中翻滾了幾圈,不甘的落在地面上。
接着小白狗又試了一下,它的彈跳力好一些,不過也差了三五公分,可這傢伙卻很聰明,快要下落的時候,它用力吐出舌頭,狠狠地舔了下牛皮,香的狗眼都眯了起來。
「吼!」
一邊的小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繼而又惡向膽邊生,嗷嗷叫着撲了上去,與小白扭打起來。
崽種!
那是我的牛皮!
「給我試試,姥爺。」
楚恆樂呵呵走過來,伸手從老頭手上接過杆子,一上一下的晃着,耍的兩隻狗子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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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隨口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要去你二叔那麼?」
「我回來拿點東西,完了就走。」楚恆緩緩將杆子抬高,隨手倚在牆邊,又再次對姥爺邀請道:「要不晚上您一塊去得了,省的自己做飯麻煩。」
今早上他就跟姥爺提了這事,可老頭死活都不願意去。
「算了算了,我這歲數大了,不願意折騰,再有飯菜都現成的,熱熱就能吃,不麻煩。」姥爺一臉慈祥的笑着搖搖頭。
他怕給外孫女添麻煩,萬一因為這一頓飯,引得人家嫌棄怎麼辦?
到時候倪映紅肯定難做。
寄人籬下,有的時候就要多考慮。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那成吧,您忙,我進屋了。」
相處這麼久,楚恆也了解老頭的性格,無奈的嘆了口氣,抹身回屋裏取了幾樣友誼商店的東西跟一些酒水、補品,便離開了家門。
說起來他也挺可憐。
明明身上有着一個收放自如的倉庫,可為了掩人耳目,他只能有選擇性的捨棄外掛,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
屬實有點憋屈。
就比如這回,如果他不回來拿東西,而是直接從倉庫里拿,回頭小倪發現家裏東西沒少,姥爺又知道他沒回來,他到時候怎麼解釋?
這世間之事啊,往往都是有一得必有一失,楚恆娶到了一個好媳婦,也失去了自由。
至於說值不值得,那就只有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