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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
脫下了帥氣西裝,換上了修身中山裝的楚副所長,便積極的開着車載着媳婦從家裏出發,準備去履行自己的職責,肩負起自己的義務,為國家的繁榮,社會的發展,民族的振興而努力工作。
嗯反正這孫子就是這樣鼓勵自己戰勝溫暖的被窩的,真假就不知道了。
思路客
小兩口一路閒談,很快就抵達糧店。
「慢點,地上滑!」
今早有露水,地面濕漉漉一片,楚恆怕媳婦摔倒,貼心的下車扶着小倪將她送進了屋,引得夫妻關係正處於摸一把都要做半宿噩夢的階段的大姨們一陣白眼。
下一刻,這幫缺愛的娘們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呼啦啦的圍了上去,陰陽怪氣的給小兩口好一陣戲弄。
「哎幼,咱楚所可真疼媳婦呢!」
「害,男人你又不是不懂,這也就剛開始,等時間久了啊,脫光了站他面前他都不帶瞧一眼的!」
「是這麼個理兒,我家那口就這樣,年輕時後就差被把我供上了,現在甭說看我一眼了,話都懶得跟我說一句!」
「我家那個更是,要不是有藥酒頂着,仨倆月都不碰我一回!」
楚恆一臉懵逼的看着大姨們,不明白她們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大火氣,苦笑着抱拳討了饒後,又拿出兩塊錢給連慶,讓他趕緊給大姨們買點水果回來敗敗火,然後就倉惶的跑出鋪子,開着車揚塵而去。
「滴滴!」
在行人或羨慕,或敬畏的目光中,他一路來到糧管所。
看門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叫張友軍,個子不高,有些駝背,還有一隻腳是瘸的,原先是四糧庫的裝卸工,因為歲數大了,再加上身體有些不好,就給調來看門了。
楚所親切友好的跟這位看起來不起眼,但卻掌握着所里風吹草動,大事小情的小老頭說了會兒話,關心了一下各方面的情況,然後丟給他一包煙,便揮揮手驅車進了大院。
「回見啊,張大爺,等會要沒事咱下兩盤。」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咱楚所可真俊啊!」
張大爺望着遠去的汽車,喜滋滋的捏了捏手裏那盒只見過沒抽過的大前門,又補充道:「人也和氣大方,是個好領導!」
這時,那位有着炮仗脾氣的副所長魏華突然騎車來到老頭身邊,瞥了眼他手上的煙盒後,就嚷嚷道:「喲!張大爺都抽上大前門了,夠闊氣的啊,比我抽的都還好呢!」
他就是這麼直腸子的個人,沒什麼心眼,說這個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奇怪。
張大爺剛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生怕被領導誤會自己監守自盜什麼的,忙一臉堆笑的解釋道:「哎幼,瞧您說的,我哪抽得起這個啊,是楚所今兒回來了,聊天的時候順手給了我一盒。」
「土財主來了啊!那我得趕緊去瞧瞧。」魏華聽了眼睛豁然一亮,就跟餓狼見着肉似的,忙騎上自行車進院,摩拳擦掌的準備去找打土豪。
他可是一直惦記宰那孫子一頓呢,看來今天終於能好好過一下酒癮了!
倒不是他愛佔便宜,而是他真的窮,再加上他跟楚恆關係還算不錯,這好不容易有個打牙祭的機會,他能不惦記嘛!
說來也好笑。
別看他也是位堂堂的副所長,工資甚至比楚恆還要高,但他負擔也大啊。
他媳婦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特別得能生,攏共就懷了兩胎,頭胎三胞胎,二胎四胞胎,還都是帶把的小子!
而且他不僅有這麼一堆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要養活,時不時的還要接濟鄉下的窮親戚,就他那點工資,基本每個月都是捉衿見肘的,別說吃肉了,連每餐二兩酒的這點小需求都滿足不上呢!
這邊廂。
楚恆卻沒回辦公樓,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後院車隊那裏。
他把車剛停穩,孫大姨家的老二方武就跑了過來,一臉驚奇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楚恆,好奇問道:「哥,你咋自己開車過來的呢?」
「這車我借着開兩天。」楚恆甩給他一根煙,又把鑰匙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