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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一路沉着臉回到家門口,當他抬腳踏入院子那一刻,表情瞬間又變得輕鬆起來,似有似無的小掛在臉上,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嗚嗚嗚!」
小白狗搖着尾巴跑到他面前坐下,仰着頭吐着舌頭望着他,好似在討賞似的。
「真是好狗!」
楚恆樂呵呵的蹲下身子,狠狠擼了下狗頭,偷偷地從倉庫里拿出一塊豬頭肉塞進了它嘴裏。
「嗚~~!「
小白狗感受到口中那肥厚的油脂所綻放出來的醇香後,震驚的瞪大狗眼,狼吞虎咽的就給吞進了肚子,興奮的渾身直抖。
太香了!
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啊!
它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又賤兮兮的把頭湊過去,討好的舔着楚恆的手掌,期望能再來一塊。
「汪!」
窩在旁邊懶得過來的小黑狗聞香而動,也趕忙跑過來坐好,一改高冷的樣子,呼哧呼哧的吐着舌頭,向主人賣起了萌。
在肉肉麵前,面子算個屁啊!
「你也有。」
楚恆不偏不向的再次拿出一塊肉塞進小黑嘴裏,一手一個的摸着狗頭,輕聲道:「以後這個家啊,還得你們看,外頭那幫孫子,連特麼狗都不如!」
「汪!」
二狗彷佛聽懂了一般,齊齊沖他叫了一聲,並從地上站了起來,高高的昂着狗頭,流暢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異常清晰,雖然二狗都才半大,但隱隱的已經透出一抹威武,看起來特靠譜!
「楚恆!」
有些杯弓蛇影的倪映紅聽見狗叫,不放心的從屋裏探出頭看了眼,見是自家漢子,忙招招手道:「你上個廁所怎麼這麼久啊,快回來,馬上開飯了。」
「來了。」楚恆笑着起身過去。
屋內。
碗快已經擺上桌。
雪白的四隻大海碗分列四面,每隻碗的碗沿上橫着一雙紅木快子,東南西三個方向各有一隻酒盅,中間擺着一碟小鹹菜,一碟花生米,跟一瓶沒開封的二鍋頭。
簡單又溫馨。
「喲,還喝點啊。」
多日沒飲酒的楚恆進屋瞥見桌上的酒,肚子裏的酒蟲就開始作祟,忙拿來酒瓶打開,給三個酒盅都給倒滿。
就在他剛把酒瓶放回去的那一刻,大表姐也端着一大盆湯麵走了進來。
清亮亮的湯底,微微泛黃的掛麵,雪白的水荷包蛋,調味只放了醬油,豬油,香油,還撒了一把蔥花,看着很有食慾。
「開飯。」
確實有點餓了的楚恆忙拿着快子起身,先給姥爺挑了一碗麵條,接着是大表姐,小倪,最後才是自己。
「好吃!好吃!」
倪映紅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忙不迭的接過大碗,張嘴就開始勐旋,塞得鼓鼓囊囊的粉腮讓某人浮想聯翩。
「慢點吃。」楚恆好笑的給媳婦碗裏放了一個雞蛋,旋即才坐下來,與姥爺還有大表姐倆人有說有笑的小酌着。
不過由於時間太晚了,他們也就沒喝太久。
一人喝了二兩酒,吃了一碗麵條,就收拾收拾準備休息。
楚恆在外頭洗完臉,刷完牙,回到屋裏時,小倪已經躺進被窩多時。
不過這妮子卻沒有睡着,當他也鑽進被窩,立馬就纏了上來,手腳並用的死死抱住他,活像只八爪魚。
「還在害怕啊?」楚恆輕輕擁着媳婦,一臉憐愛的詢問道。
「嗯!」倪映紅仰起頭,無暇的臉蛋在昏黃的燈光下依舊明艷奪目,她看了眼丈夫後,就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眯着眼呢喃着道:「你說,要是表姐不在,要是我沒來得及拿槍,我,還有姥爺是不是就得死了!」
「沒有那麼多如果,現在的事實是,你,姥爺,大表姐,都活的好好的,所以不要亂想那些有的沒的!」楚恆低頭吻了媳婦一口,接着心裏就是一陣磨牙,真想現在就出去,抓住萬小田那幾個廢物手下再打一頓!
瞧特麼給我媳婦下得!
又是好一通安慰後,見倪映紅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