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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號院。
走在前頭的楚恆叨逼叨的與楊良傑老人聊着天,神情中隱隱的透着那麼一點的不自然。
這貨之所以會這樣,全因剛剛跳舞的時候,他出醜了。
可能是早上與二房會面,亦或者因為素了好幾天的緣故,剛才他跳着跳着,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已經肯向他低頭的於海棠了!
儘管這廝臉皮奇後,可還是覺得很丟人
以至於吃飯的時候,他都沒敢直視孫美柳大姐姐,就悶着頭抱着大姨姐親手為他做的窩頭吭哧吭哧的啃着。
不過躲得了一時,他卻躲不了一世。
待吃飽喝足後,楊老一聲令下,這貨又拉着大姐姐小手手,攬着她的腰肢,繼續翩翩起舞。
這婆娘也是夠猛,從開始跳舞就在不停地撩撥他,言語上,肢體上的都有,撩的楚大佬滿肚子邪火,卻又對這娘們無可奈何,更不敢起其他心思。
倒不是這貨迷途知返,亦或者是慫了。
而是他早就看明白這倆女人的心思。
這倆人就是屬於有色心沒色膽的典型!
既饞他年輕,帥氣,有型的身子,又因為世俗,道德等觀念,不敢付諸於行動,所以也就是只能憑着自己過來人的身份,跟膽氣,過過嘴癮罷了。
連手癮她們都不太敢嘗試
是以,最後楚恆被逼無奈之下,只得主動提出換人,才擺脫了如此被動的窘境。
被替換下來的孫美柳笑盈盈的坐在桌子上,一邊活動着發酸的腳掌,一邊轉動美目打量着終於能直起腰跳舞的楚恆,嘴角勾起動人的美艷笑容,心裏亦是洋洋得意。
姐姐的魅力,還是蠻大的嘛!
是夜。
結束了一天訓練的楚恆在被史利航送回糧店後,沒急着回家,而是先給自己的腳掌換了一下藥之後,才騎着自行車離開。
這藥不能在家換!
他這腳現在血刺呼啦的,回去媳婦看了准哭,自己偷偷換了,小倪也能落個眼不見,心不疼。
「小爺我好色不淫,我愛財不貪,喝酒有量,遇事兒有膽」
楚恆一路哼着小曲,很快就回到小梨花。
還沒到巷口,就瞧見有一輛救護車停在街邊上,周邊還烏泱泱的圍着不少人,將小梨花圍得水泄不通。
「這大晚上嘛呢!」
楚恆疑惑的嘟囔了一聲,忙興致勃勃的騎車湊了過去,想要看看是什麼瓜。
到了近前,他從車上下來,拉了下身前一位四十多歲大姐,這是住在附近的街坊,經常來家裏看電視,比較熟悉。
「劉姐,怎麼茬啊?大晚上這麼熱鬧!」這貨一臉興奮的問道。
「哎呦喂,您怎麼才回來啊!」
劉姐回身一見是他,咋咋呼呼的說道:「您家招賊了,都出人命了!」
「啥玩意兒?」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楚恆聞言心頭一顫,頓時就慌了,一張俊臉也瞬間變得慘白。
連自行車都不管了,丟到一邊就趕忙往人群里鑽。
擠進巷口,便看到有幾名醫護人員抬着擔架往出走,上面躺着人,還蓋着白布單。
楚恆眼珠子都紅了,蠻橫的推開擋在身前的人,幾個箭步竄上前,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一把就掀開了上頭的白布單。
底下躺着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滿臉的血污,天靈蓋塌陷了一塊,人已經沒氣了。
見死的不是自己家裏的,楚恆頓時鬆了口氣。
「誒,這孫子我認識,就后街老張家的,丫膽子不小啊,竟然趕來咱小梨花偷東西!」
「嚯,死的可真夠慘的,這牙都打飛了吧?」
「活該!這種生兒子沒皮燕子的貨色,打死算便宜他了!」
「這下老張家有熱鬧瞧了,家裏出了個賊,我看他們還哪來的臉在這混!」
聽着街坊們的話,楚恆也明白了眼前這死鬼就是那個賊了。
面無表情的蓋好布單後,連身邊找他說話的鄰居都沒搭理,就急吼吼的繼續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