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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三等人的一頓拳打腳踢下,李義強終究還是服了軟,認了慫,頂着大豬頭當着一眾頑主的面,當場給楚恆道了歉,叫了爺,灰熘熘的被嚴書帶走。
這個貨就是有點認不清自己,也認不清形勢。
釣魚槍戰那日,他就在槍口之下道了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不是什麼硬氣的人,此刻卻非要裝大半蒜,到頭來不僅挨了揍不說,面子也丟的一點不剩。
再有就是。
人家楚恆從小在四九城長大,朋友戰友滿城都是,再加上近年來又多了幾座靠山,可謂是絕對的地頭蛇!
而他這麼個剛回來沒多久,比背景比不過,比人多更別提的傢伙,跑人家地盤叫板,那不純純找死嘛?
打發走了李義強後,在隔壁院子裏做的菜也基本上就快要好了。
楚恆過去瞧了眼,又技癢的幫着炒了個熘肉片,就趕忙回到杜三小院張羅着擺上桌椅碗快,準備開席。
今天這場面可比上回他犒勞功臣那次大多了。
他們這一方加上那些頑主,足有小二百人!
一張張八仙桌從屋裏擺到院裏,從院裏擺到街上,足足用了二十多張桌子!
等他們這邊完事,那邊酒菜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隨着楚恆一聲令下,美食美酒端上桌,然後那些頑主們就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端着酒杯就奔着岑豪集火去了。
然而,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某掛逼的。
哪怕岑豪酒量不錯,膽氣也很足,可僅僅幾輪下來,這個貨就一頭栽桌子底下去了,醉的不省人事。
接着自然而然的,這些人就把矛頭轉向了傳聞以一當百的大聲恆!
「還真特娘的有不怕死的!」
楚恆不懷好意的掃了眼圍在他身邊的這幫頑主,其中甚至還見到了有幾個自家兄弟在裏面。
就見他隨手揭開領口口子,拿出賠完醫藥費剩下的一千多塊錢拍在桌上,朗聲道:「老規矩,放到我,錢拿走!」
「楚爺豪氣!」
頑主們與一些自家漢子見了錢頓時雙眼冒光,爭先恐後的擁了上來,生怕晚了搶不到。
說到底,還是財帛動人心。
儘管他們也聽過楚恆的酒量,可不試試怎麼知道?
萬一是謠言呢?
那這些錢可就是自己的了!
杜三那些曾經見證過這個孫子裝逼的,一個都沒湊過去,老神在在的轉頭交到了下,讓煮點醒酒湯,在弄些煤灰回來,坐等收拾殘局。
待楚恆大展神威的接連放倒了幾個人後。
嚴書與李義強也回到了那座充滿了威嚴的神秘大院。
「我先回了,嚴哥。」
院門口,在警衛們一樣的眼光下,李義強沉着臉與嚴書揮揮手,便騎上車準備返家。
「義強。」嚴書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叫住他,苦口婆心的叮囑道:「這回你就認栽吧,也別想着找楚恆拔份兒,你鬥不過他的,今天你看到的這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他的能耐,遠比你想像的強大!」
「嗯。」李義強悶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去,轉頭便騎上車遠去。
「這小子啊,真是被慣壞了。」嚴書見此皺着眉搖了搖頭,要不是李義強答應幫忙將自己姐姐撮合給他,他才懶得操這份心呢!
畢竟,這是自己未來小舅子嘛!
而李義強這邊,在與嚴書辭別後,便一路徑直的回了家。
剛巧,他母親正在院子裏洗衣服,見到兒子都快被打成豬頭,慌忙丟下手上的衣服,心疼的小跑上前,急聲喊道:「天殺的,這誰給打的啊?要殺人還是怎麼着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兒子你快跟媽說,到底怎麼回事?媽肯定幫你做主!」
還不待李義強說話,坐在屋裏看報的父親李虎聞聲走了出來,見兒子被打成這個吊樣,眉頭不由一皺,旋即沉聲問道:「那個楚恆打的?」
「是他。」李義強咬牙切齒的點點頭。
「楚恆?哪個楚恆?誰家的?你快高速媽,我這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