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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沒有走,你是不是很失望?」早就等的心焦的於海棠三兩步來到他身側,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着楚恆的一根手指,感受着手心上傳遞來的溫度,她便莫名的很心安。
楚恆低頭瞥了眼手上突然多出來的掛件,強忍着甩開的衝動,一臉誠懇的輕聲說道:「好了,別在這陰陽怪氣的了,我向你道歉,今兒確實有點突發情況耽擱了,我保證下回不會了。」
讓一個女人黑燈瞎火的等了他這麼久,這事說什麼他都是不佔理的,是以,他實在是硬氣不起來啊。
於海棠聞言楞了一下。
她是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在她面前都是硬邦邦的楚恆竟然會跟她說軟話,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燦爛笑容。
心裏因為孤獨等待而泛起的委屈,也瞬間化為烏有。
他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
「別廢話了,咱走吧。」於海棠開心的笑着,輕輕一躍側身跳上楚恆的自行車後座上坐下。
「不是,你車呢?」楚恆皺眉瞧了眼她,很謹慎的道:「趕緊騎你自己車去,這樣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黑燈瞎火的能看見什麼?」於海棠不僅賴着不動,還得寸進尺的將身體貼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她閉着眼睛感受心窩上久違的加速感,嘴角勾起一道滿足的弧度,溫聲軟語的哀求道:「求你了,楚恆,就讓我坐一回吧,讓我找一找當年戀愛的感覺,好不好?」
「事真多。」
楚恆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旋即腳下用力,載着她緩緩離開了糧店。
午夜十二點。
如墨的夜色下。
一對俊男靚女慢悠悠的行在一條不知道見證了多少興衰的古路上,街燈閃爍着昏黃的光影,微寒的夜風稍顯躁動。
於海棠雙手緊緊抱着前面那人的腰杆,那怦然心動的感覺,讓她臉上的笑容就從沒消散過,
她不是沒談過戀愛。
甚至曾經也像現在這樣,坐在對象的車後座,沒羞沒臊的輕輕擁着他。
可是。
她卻從沒感受過今天這種,由內到外的幸福感。
也許,這就是媽媽說的,愛對人的感覺吧?
想到這裏,於海棠緩緩抬起頭,貪戀的看了眼那到寬厚的背影,閉上眼用力吸了口氣,將那種獨屬於他的味道吸進了肺腑。
她要將這個本不該屬於她的感覺與味道牢牢地記在心底,當做最美好的一份寶藏永遠的塵封下去。
前頭的楚恆默不作聲的蹬着車,感受着後面僅僅貼着的柔軟身軀,心裏可謂是毫無波瀾。
畢竟,他們之間本就是露水姻緣,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事情,他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多餘的想法。
半晌後。
倆人回到大雜院門口。
將於海棠扶下車後,楚恆都沒用她要求,很自覺的上前擁抱了一下,待收到一個親吻後,便遛遛騎車滾遠。
於海棠亦如上次那般站在門前目送着他遠去,直到都已經看不見人了,才輕輕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又要休息一大天才能見到他了
翌日。
上午十點多,楚恆晃悠悠騎車到了杜三小院,準備來給岑豪平事,讓他以後安安心心給自己打工。
此刻,杜三家這個偏僻破舊的小院附近,可謂是擠滿了人。
一名名膀大腰圓的兇惡漢子,或蹲或坐的聚在小院內外,烏泱泱的數量足有上百。
他們都是杜三、岑豪、萬小田的兄弟,今天過來的目的,自然是撐場子的。
要知道,楚恆今天請的可都是一些不安分的大小頑主,多準備點人沒錯的,萬一等會談出火氣打起來了,他們也不至於吃虧。
雖然這個可能性極低。
但防患於未然嘛!
楚恆笑麼呵的跟外頭一群人打了一圈招呼後,直接把車隨手停在了道邊,也不怕被偷,連鎖都沒去鎖,轉過頭便大咧咧的走進小院。
外頭這麼多流氓,小偷得多大膽感跑這來偷他自行車?
他徑直走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