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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今天請的客人很多,光一眾釣友就十幾人,再有老丈人一家,二叔一家,店裏職工,幾個戰友,幾個朋友等等,這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得擺上四大桌才能坐得下。
光買酒買菜就花了三十多塊錢,都抵得上普通工人的一個月工資了!
在其他人看來,這孫子就是純純的敗家子。
當然了,這個其他人里可不包括那些釣友。
每個釣魚佬都有個大魚夢的。
而釣上大魚後呢?
自然就是要裝逼了。
如果換作他們抓到那條魚,也有楚恆這種實力的話。
他們肯定做的比那個貨還誇張!
可惜沒有如果。
抓住大魚的是楚恆,宴請賓客的也是人家。
而且那孫子還拉着魚在外頭晃悠好久,現在估摸着半拉四九城都得知道他釣上大魚了!
一幫人羨慕的肚子裏直冒酸水!
而本來呢,楚恆此時應該是接受眾人的仰望的。
可壞就壞在他把這幫釣友請來了。
作為槍戰的見證者,他們肯定要把事情拿出來說一說吧?
小倪自然也就知道了,當時嚇得差點沒昏過去。
旋即她也不在乎丈夫的面子了,當場就揪着這貨的耳朵回了屋,哭唧唧的開始說教起來。
這回他說啥都沒用,什麼樂器表演,做而論道的,全都靠邊站,最後還是他保證一年之內不去釣魚才把媳婦哄好。
「好了好了,別哭成不?往後我就老老實實在家陪着你!」
楚恆心疼的擁住眼睛都哭腫了的媳婦,拿來手絹輕輕地為她擦拭着眼淚。
「不是我無理取鬧,我是真怕。」倪映紅依偎在他的懷裏,後怕的死死抓住他的手掌,仿佛只要鬆手人就沒了似的。
她抽着鼻子,哭唧唧的道:「你說你都乾的什麼事?下水抓魚,跟人對槍,哪件不是要人命的事?你就不能過幾天消停日子嘛?」
「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讓你擔心了。」楚恆心中滿是自責。
「小恆子,在屋裏嘛?」
就在這時,聾老太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倪映紅趕緊從他懷裏掙開,用力抹抹眼淚,連忙起身過去:「在呢,太太您快進來。」
剛一推開門,便見到聾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門口,身邊還跟着謝瑩。
本來楚恆還想請謝立軒過來的,可他打電話過去邀請的時候,直接就被老頭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然後當場拒絕了他,最後只有謝瑩自己過來。
「哎呦喂,你這怎麼哭了啊?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負你了?太太幫你教訓他!」老太太見小倪眼珠通紅,那叫一個揪心啊,掄起拐棍就奔着楚恆去了。
「太太,太太,您誤會了,不是他欺負我。」倪映紅哪捨得讓丈夫挨打,連忙把老太太拉住。
「真不是?」老太太狐疑的看着她。
「真的。」倪映紅忙點頭,眼珠轉了轉,扯謊道:「是我突然就想起死去的大爺爺了,就沒忍住,掉眼淚了。」
這個拙劣的謊言哪騙得了都快成了精的聾老太太,她無奈的搖搖頭,拍拍姑娘手背,哼道:「你呀你,就護着他吧!早晚讓你慣出毛病!」
「嘻嘻。」小倪笑着拉着老太太的手,甜膩膩的道:「我男人我不護着,誰護着啊?」
「你這丫頭。」謝瑩笑着點了點小倪的額頭,旋即又老太太說道:「太太,我看啊,您還是別添亂了,人家小兩口好着呢。您不是找恆子有事嘛?還不趕緊。」
「對對對,一打岔我把這個給忘了。」老太太拍了下大腿,連忙伸手入懷,拿出一枚青玉鳳紋佩出來,對楚恆問道:「小恆子,太太問你,這個玉佩你是在哪弄來的?」
這玉佩是一枚宋代的古玉,是楚恆上段時間從張一眼那弄來的,這個貨盤了幾天後,就隨手給丟到了羅漢床上的小抽屜里,不知怎麼的被老太太瞧見了。
他上前瞧了眼,撓着頭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這玩意兒的來歷:「這個啊?從我一朋友那收上來的,怎麼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