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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
看着突然出現的楚恆,羅陽心中驚怒交加,同時之前遭遇的種種挫敗也瞬間浮現出心頭,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被公安擒住!
都是這個陰險的傢伙搞得鬼啊!
想到自己當初還天真的以為憑着自身的能力就可以扳倒楚家叔侄,可最後卻是像個傻子似的被人牽着鼻子耍的團團轉。
羅陽頓時又羞又憤,他掙扎着想要起身,雙目赤紅如血,神情猙獰宛若厲鬼,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咆哮道:「姓楚的,你特麼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家都已經被你逼成這個樣子了,非要趕盡殺絕是不是?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變成鬼,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你特麼還來脾氣了?
楚恆都被氣笑了,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肩膀上,怒道:「到底誰尼瑪要趕盡殺絕?當初老子在糧店呆的好好的,是誰特麼不要個碧蓮跑來摘桃子?又是誰特麼為了個職位陷害我的?啊?!」
真的是越想越氣!
他忍不住又是一腳踹在這孫子臉上,咬牙切齒的罵道:「現在老子好不容易過幾天消停日子,沒找你沒惹你,你特麼又不知從哪個墳圈子裏跳出來了!還特麼想把我送去吃花生米!我不弄死你,還留着你丫幹嘛?接着禍害我?」
聽着楚恆的怒罵,羅陽臉上神情頓時凝滯,突然有些幡然悔悟。
是啊!
一切都起因都是因為那一個芝麻綠豆的主任位子,要是他不去搶那個位置,要是他不再來招惹楚恆,他家也不至於落得今日這個田地
此刻,羅陽心中那叫一個悔啊,恨不得給自己兩刀,沒事招惹他幹嘛!?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他的路已經斷了,只能下輩子注意些。
「跟他還費什麼話,趕緊帶走!」
何子石在杜三幾人的幫助下,利索的給他戴上了銬子,然後一行人騎着自行車,壓着羅陽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附近被驚醒的居民從家裏走出來的查看情況的時候,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一顆血淋淋的牙齒靜靜地躺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
派出所,審訊室。
羅陽如喪考妣的癱在審訊椅上,沾滿了塵土的凌亂衣衫,青一塊紫一塊的醜陋臉膛,讓他看起來分外狼狽。
他對面坐着面沉入水的何子石與一名派出所的值班公安,正在一字一句的審問着他。
在鐵的證據面前,羅陽已經放棄了掙扎,幾乎是倆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真兒真兒的一點隱瞞都沒有。
包括他如何貪污,如何霸佔婦女,以及有多少參與者。
一樁樁一件件,聽得何子石倆人頭皮發麻。
這狗東西身上,涉及到的人與物,實在是太多!
多到已經不是他們這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可以處理的了!
「狗膽包天啊!」
何子石怒而拍桌,狠狠咬了口嘴上的煙嘴,起身去外面叫來一名其他公安替他接着審,便黑着張臉去找楚恆。
此時,楚恆正蹲在派出所門口與杜三一幫人侃大山,瞧這些人眉飛色舞的賤樣子,就知道聊得應該不是什麼健康的話題。
「啪嗒啪嗒。」
何子石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蹲在楚恆身邊,嘆道:「事情有點難辦了,涉及到的人太多,必須要上報給上頭。」
「那就報去,有什麼難辦的。他老子現在都自身難保,哪還有能耐管這個。」楚恆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羅正榮插手而已,可現在羅家眼看着就要玩完,他也亮明了自己的靠山,誰缺心眼敢在這個時候幫羅家?
痴線啊!
這世上固然有雪中送炭的人,可終究不多,反倒是牆倒眾人推道理,懂的人非常多。
「我明白了。」何子石一瞧他這勝利在握的模樣,立馬就猜到這貨已經安排好了後續,心中底氣頓時倍兒足,於是便一臉興奮的站起身來,準備回去接着審,勢要把這些禍害都給揪出來!
「這傢伙,什麼時候能穩重點啊。」楚恆無奈的搖搖頭,旋即抬手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是凌晨了,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