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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轉眼已是數日光陰。
經過了煎熬的等待,許大茂終於得償所願,榮升為了宣傳科的副科長。
而與此同時,外界的風雨也終於徹底的刮進了大雜院,院裏的那幫小年輕們,跟一隻只毛猴子似的上躥下跳起來,吵吵嚷嚷的惹人生厭。
這日傍晚,小倪剛吃過飯就跑去於麗家玩孩子去了。
楚恆嫌一個人在家太無聊,就去了閻埠貴家門口,一邊納涼,一邊跟院裏老少爺們兒一塊打屁聊天。
一幫人天南海北的侃得正火熱呢,剛升完官的許大茂帶着一身酒氣醉醺醺的走進大院。
他現在可正是春風得意之時,雖說他這副科長沒多大權利,可也是副科長不是?
官大一級壓死人的!
就原先那些瞧不上他的同事,現在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叫一聲許副科長。
甚至都還有人跑到他跟前溜須拍馬呢!
要知道,以前可是只有他去給被人拍馬屁的份,現在終於是山水輪流轉,到了別人來拍他的時候了!
他許大茂活了這麼多年,一直到了今天,自己才算是活出個人樣來啊!
此刻,他只覺得人生已經圓滿,別無他求了。
嗯,也不對,還差個孩子。
想到此處,他又難受起來,認為自己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找了那麼個下不出蛋的小母雞回來!
「喲,大茂回來了,聽說你今兒升副科長了?以後可得好好照顧下咱們鄰居啊。」
這時,納涼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他一聲,語氣略帶着討好的意味。
正沉浸在無子之痛中的許大茂聞聲回過神,轉頭望了過來,接着那張鞋拔子臉上就露出熱情的笑容,堆出一臉的大褶子。
他連忙從兜里摸出煙,屁顛顛的湊了過去,誒個給發了一根,口中還應承道:「沒說的,以後又用得着咱的地方,大傢伙儘管言語。」
若是換了平時,他才懶得搭理這幫人的,可今天大聲恆在場,他怎麼能放過這種與大佬親近的機會?
於是,許大茂家也不回了,發完煙就一屁股坐到楚恆跟前,笑麼嘻嘻的跟大傢伙閒扯起來。
就這麼聊了一會後,傻柱哼着小曲回來了,而且手裏還拿着幾個沉甸甸的飯盒。
這下就有人納悶了,都知道這小子被丟到到車間去當了工人,已經有日子沒往家帶東西回來,怎麼今天又拿飯盒回來了?
難道他又回食堂了?
閻解成忍不住心裏好奇,就對他問道:「誒,傻柱,你這是回食堂上班了?」
傻柱聞言停下腳,撇撇嘴道:「我這工人當得好好的,回食堂幹嘛?」
「你沒回食堂怎麼還能往回帶飯盒呢?」閻解成更奇怪了。
「那就不興我給別人家做菜了?」
傻柱瞥了眼許大茂,得意的笑道:「今兒我給一大領導家吵了幾個菜,剩了點邊角料給我帶回來了,誒,那人許大茂也認識,上回我倆一塊去的,這孫子在背後扯老婆舌,惹人的領導不高興了,讓人攆狗似的給攆回來了。」
當眾被揭出黑歷史的許大茂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呼啦」一下站起身,氣呼呼的瞪着眼睛道:「你個臭廚子得意什麼啊?我告訴你,以後給我放尊重點,老子現在是副科長,小心我收拾你!」
旁邊楚恆聽了直翻白眼,這傢伙可真敢說,你一個宣傳科管放電影的,拿什麼收拾人家?拷貝砸他?還是看電影的時候蒙他眼睛?
「我呸,姥姥!」
傻柱又不是真傻,哪能讓這傢伙唬住,就見他一臉不屑往地上吐了口濃痰,嗤笑道:「丫一宣傳科的副科長還想收拾我?什麼時候你當上我們車間主任再說吧。」
說完,他便樂顛顛的轉身離開,準備回去做倆好菜喝一頓。
然後他就遇見了秦寡婦。
飯盒,刷拉一下,沒了,了,了
而剛剛傻柱跟許大茂爭吵的一幕,也恰好被正準備從中院過來的劉海中瞧見,老頭站在中院門口看着被氣的七竅生煙的許大茂,心裏要多彆扭有多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