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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文靜跟楊桂芝一塊進來後,見楚恆擺弄着一堆木頭段,好奇問道:「忙什麼呢,楚恆同志?」
「給孩子做幾個尜兒。」楚恆笑着放下東西,起身招呼道:「快坐。」
「這木頭可挺好。」簫文靜笑了笑坐下。
「文靜姐最近忙什麼呢,都有日子沒來了。」正在織毛衣的倪映紅這時放下手裏的毛衣針,笑盈盈的走過來。
「忙工作唄,這不上一段跟楚恆同志取了一次經嘛,回去了就趕緊消化。」簫文靜忙打開手裏的挎包,從中拿出一個密封的罐頭瓶子,裏頭裝了滿滿一瓶子的紫色粘稠物體:「我一南雲的朋友給我拿了點蜂王漿,有點多,我也吃不完,就給你帶了點,這玩意兒挺補的,對孕婦有好處。」
「哎呦,您這也太貴重了,得不少錢吧?我不能要,不要能。」小倪趕忙推辭。
「不值什麼錢,都是他們單位產的,您就安心收着吧。」簫文靜嫣然一笑,瞅瞅她那鼓起的肚皮,道:「趁着孩子還沒生,你多補補,倒時候也有力氣。」
「那謝謝您了,文靜姐。」倪映紅笑盈盈坐到她身邊,倆人手拉手的聊起了家常。
楊桂芝給泡了一壺茶,又洗了點水果後就走了。
楚恆則重新拿起木頭段,一刀一刀的繼續做尜尜。
不一會,他就把手中已經弄了一大半的木頭段的一端削尖,接着在木頭尖兒上扣出一個鑲鐵珠子的槽,然後又給其他不平整的地方削了削,拋拋光,才放下木頭,抬頭看向心不在焉的跟倪映紅聊天的簫文靜。
很顯然,她這次過來還是有事兒,並不是單純的過來送什麼蜂王漿。
楚恆撇了撇嘴,便主動問道:「文靜同志今兒過來是有事兒吧?」
「是有點事兒。」簫文靜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打開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嶄新的鋁製飯盒打開,露出裏面仿佛土坷垃一半,外表坑窪不平的黑色塊狀物,道:「我想麻煩您看看,這個是不是您說的黑松露?」
剛得了人家東西的小倪倍兒大方,聞言笑道:「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他現在停職在家,閒着也閒着,有什麼是您言語。」
「停職?」簫文靜一愣,看向楚恆,心中萬分詫異,外交部那邊瘋了還是怎麼着?竟然給這位財神爺停職!
還是說,犯了什麼嚴重的問題?
「不說這個。」楚恆不願意提這事兒,隨手拿過飯盒,捏起其中一塊東西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嚯!
這味兒!
既像腐爛的樹葉,又有着石楠花的芬芳
「沒錯,就是這玩意兒。」楚恆皺着眉把東西放回去,一臉嫌棄,忒特麼噁心了!
「您確定真是這個啊?」簫文靜暫時先放下他停職的事情,蹙着眉道:「可這東西的味道也不怎麼好啊,外國人能愛吃?還價比黃金?」
「沒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嘛,這就跟豆汁兒似的,有人愛得死去活來,有人喝一口吐三天。」楚恆笑着道。
「什麼味兒啊?」倪映紅好奇的拿過來一塊放在翹挺白皙的瓊鼻前聞了聞,隨即就如碰蛇蠍的放了回去,俏臉瞬間湧上一抹嫣紅,神情頗為古怪。
這味兒也忒不正經了!
外國人竟然愛吃這玩意兒,有毛病吧?
「什麼破味兒!」
「我也覺得不好聞。」簫文靜也紅了臉。
「哈哈!」楚恆嘎嘎笑了幾聲,拿起飯盒蓋蓋上,道:「其實你要想知道外國人喜不喜歡,也很簡單,隨便去使館去那邊找幾個人試試不就得了。」
「我倒是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我有點擔心,萬一碰見有不喜歡的,覺得我在戲弄他們」她顧慮重重的道。
「你想太多了,不就是找他們問問事兒而已,能怎麼的?也太把那幫洋鬼子當回事兒了。」楚恆無語的搖搖頭,想着自己閒着也閒着,於是便道:「那這樣吧,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我領你找幾個洋鬼子試試去。」
「那敢情好了。」簫文靜眼眸一亮,自動忽略了他話語中那不怎麼禮貌的字眼,她早就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滿身的侵略性,對很多事物都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