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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全帶着劉桂香二女離開後沒多久,韓父、韓母等人又來到楚恆房間。
剛進屋坐下聊了沒幾句,韓父就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小楚啊,我剛聽阿豪說,你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是嗎?」
正跟韓雲雯說話的韓母等人聞言立即把目光轉了過來。
「差不多吧。」迎着他們的目光,楚恆笑着點點頭,話語中帶着些許自得,道:「郭阿勝到底是老了,早已經沒了當初闖碼頭時的魄力跟狠勁兒,他上午剛過來給我賠完禮,道完歉,等回頭再跟他們談完新項目的合作,這事兒也就翻篇了。」
「你們這人腦子都快打成狗腦子了,還要合作?合作什麼啊?」朱霞滿臉詫異,在她角度看來,楚恆跟郭阿勝倆人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合理。
楚恆聞言笑笑,端起茶杯抿了口,道:「生意場上哪有什麼長久的仇怨,只要能賺錢,上一秒還互相捅刀子的兩個人,下一秒就能抱在一起稱兄道弟。」
韓父跟韓母他們這幾個普通人對此都表示很不理解,實在想不通他們是怎麼做到前一刻打生打死,後一刻還能一塊合作賺錢的。
不嫌噁心?
「我覺得楚恆這話在理。」倒是韓雲濤,頗具生意人的潛質,很是理解的道:「仇是仇,生意歸生意,不能跟錢過不去是不?」
「對頭。」楚恆與他對望了一眼,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並覺得這個大舅哥以後能成大事,回頭如果要是掛路燈的話,他應該也能多個伴兒。
韓父這時又關心道:「那以後他會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不可能了。」一邊的韓雲雯笑盈盈的插話道:「楚恆這一次算是把他給打服了,而且不光是他,以後估計也沒誰再敢招惹文華酒店了,按他的話來說,這一回就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亂說什麼呢你!」韓母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又瞪了閨女一眼,而後滿臉崇敬的看向大陸方向:「這話可是教員他老人家說的!」
「哎呀,我也沒說不是教員他老人家說的啊。」韓雲雯皺着鼻子揉着挨打的肩膀。
「呵呵,誰說的不要緊,只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韓父這時也放下心來,臉上露出笑容,道:「小楚啊,你看既然你這邊也沒什麼事了,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急什麼啊,再住幾天唄。」楚恆連忙挽留。
「可不能再住了。」韓母忙搖頭,心心念念的道:「鋪子都關了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生意都得黃。」
「那成吧,我這就讓人找車送你們。」楚恆見狀也只能同意,而後便打電話給段金昌讓他去安排兩輛車,又給他們帶了一些昂貴的煙酒跟補品,才與韓雲雯一起把人送出酒店。
在門前目送韓家人離去後,倆人手牽手抹身走進酒店。
此時光頭全已經帶着他的人馬離開了,其他人也都還沒來,大堂里空空蕩蕩,只有倆保安拎着警棍坐在前台那裏看大門。
望着施施然上樓的楚恆二人,眼中滿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因為作為這次衝突的見證者,他們之最知道楚恆這些的承擔的風險究竟有多大的。
「哇,這個門怎麼壞了?」
「我靠,玻璃也碎了!」
「這是彈孔?」
就在這時候,一些酒店員工結伴走了進來,驚呼連連的打量着滿目瘡性的大堂,大門上的彈孔,破碎的櫥窗,前台柜子上橫七豎八的刀痕,大理石地磚縫隙中那抹不去的黑紅色血痂
瞅着身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他們腦子裏已經可以想像得出當時大堂中是何等場面。
「老兄,快跟我們說說這幾天都發什麼了什麼。」
打量了一圈,一幫人就一窩蜂的把那兩個保安簇擁起來,七嘴八舌的打聽着情況。
「我跟你們說嗷,這些天好危險的!就酒店停業的第二天晚上,突然衝進了好多暴徒」
二人當即比比劃劃的將酒店裏發生的那些事講了一遍,那叫一個聲情並茂。
眾人聽完後,無不頭皮發麻,然後敬畏的抬起頭,望着隔了二十多層樓,可能正蹲在他們頭頂